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31章 開天眼仙子觀奇戀(2 / 2)

子期笑道:“在你是無價之寶,在我是廢物一堆。”

伯牙疑惑:“賢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自己慢慢領悟吧。”說完竟邁開大步,離他而去。

“子期,你到哪裏去,等等我啊。”

“哐當”一聲,車子突然停下,驚醒了沉浸在回憶中的伯牙,原來是南柯一夢。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麵前多了一捆竹簡,打開一看,果然與夢中所見相同。

這夢好生奇怪啊?伯牙疑惑不解。

推開車門一看,原來官道已盡,已來到鍾子期的家鄉馬安山腳下。

伯牙下車,與其他幾個女子說道:“前麵不遠處大概就是鍾家村,我們走過去。”

走了半裏路,看見小路上來了一老叟,左手舉藤杖,右手攜竹籃,徐步而來。

伯牙起身整衣,向前施禮。那老者不慌不忙,將右手竹籃輕輕放下,雙手舉藤杖還禮,道:“先生有何見教?”

伯牙道:“請問老丈,到鍾家村怎麼走?”

老者道:“先生到鍾家村,要訪何人?”伯牙道:“要訪鍾子期。”

老者聞言,放聲大哭道:“子期,子期,是我兒也。去年八月十五晚,遇晉國大夫伯牙先生。談論音樂,意氣相投,結拜為兄弟,臨行前約定今年中秋之日相見。不料吾兒染重病在身,三月之前,已亡故了。”

伯牙聞言,五內崩裂,淚如湧泉,大叫一聲,昏絕於地。鍾公用手攙扶,回問道,“請問小姐。這位先生是誰?”邰箤低低附耳道:“他就是俞伯牙大人。”鍾公道:“原來是我兒好友。”扶起伯牙。伯牙蘇醒過來,坐於地下,雙手捶胸,慟哭不已。

鍾公與眾女子好生勸慰,伯牙慢慢清醒過來,緩緩道:“賢弟,怪不得你要送我無價之寶呢。”

鍾公策杖引路,伯牙隨後,眾女跟定,來到一座新墳前,伯牙整衣下拜:“賢弟在世為人聰明,死後又能顯靈。愚兄此一拜,誠永別矣!”拜罷,放聲又哭。

伯牙不曾帶祭禮,無以為情。命童子把瑤琴取出,放於祭石台上,盤膝坐於墳前,揮淚兩行,撫琴痛哭雲:

去年小陽春,江邊遇鍾君。高山吟心思,流水頌知音。

同君一席話,勝學十年琴。青山作明證,結義鍾家村。

今歲重來訪,不見知音人。但見一杯土,痛煞兄長心!

臨別送奇寶,要兄傳奇聲,可歎兄愚昧,未必顯奇能。

子期子期兮,為何拋離塵?爾今歸極樂,留下寂寞琴。

傷心傷心兮,慘然淚紛紛。青山披挽幛,長河哭聲昏。

子期子期兮,你我義千金。知音謝世去,彈琴與誰聽?

從此天涯路,再無琴簫聲。瑤琴為君死!以此謝知音。

伯牙彈完一曲,雙手舉琴,對著鍾子期墓前的祭石台上,用力一摔,隻聽得轟然爆響,瑤琴粉碎,梧桐曲終。

圍觀者大歎可惜,一陣狂風卷來,將粉碎的瑤琴卷起,化作一股青煙,往墳墓鑽去……

一代樂聖俞伯牙因知音鍾子期謝世,回到都城曲沃,伯牙心情鬱悶,重病纏身。

晉王得知伯牙得了重病,親自來看望。伯牙在昏迷中,念念不忘鍾子期送給他的無價之寶,他要把這無價之寶轉送給聰慧而又年輕漂亮的師欣樂師,才能把鍾子期的才華傳播於世並發揚光大……

呂娘和韓娥跟隨獵宗連夜趕回都城曲沃。

當她趕到伯牙府邸時,已經是第三天早上。在傭人的細心照料下,他的病情大有好轉。此時,伯牙已經蘇醒,正在用早餐。

伯牙見到呂娘,心情一高興,病情又減了幾分。用完早餐,伯牙將閑人趕走,對呂娘道:“我有幾句重要的話說給師欣大師聽,否則我死不瞑目。”

呂娘道:“大人言重了,病情一定會好的,請安心養病。有話病好了再說。”

“不行。”伯牙激動之下,情不自禁地拉住呂娘的手,“我現在必須說。”

呂娘被心愛之人拉住,心裏極為高興,但畢竟是第一次,臉兒微微一紅,說道:“好吧,大人請說,我洗耳恭聽。”

伯牙道:“請不要叫我大人,叫我伯牙吧。我不久將離人世,所以我才敢說。不怕師欣小姐笑話,你是我心儀已久的人,隻是身為晉國太師,才不敢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