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尋找天音 第10章 陪晉君師曠顯絕技
公孫鍾兒道:“秦大人,我在天界靈鷲峰聽韻律說過,要去昆侖山落鳳坡,必須經過天下八音總地,非識音之人,不解守地之人的暗語,隻有天樂星君了解。看來冥冥中有緣,我們剛來這裏,並不知道這裏就是天下八音總地,隻知道這裏是前輩音仙施樂的墓地,上天偏偏就把八音總地顯示出來給我們看。當我們迷惑不解時,它又還原施公墓地。你們說巧不巧?”
眾人點頭迎合。
秦簫聽了,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理解公孫鍾兒,也知道他無法解釋他心中的疑團,且放過一邊吧。又聽公孫鍾兒說道:“看來這靈簫洞不知道又是個什麼樣的神秘所在,說不定我們又會在冥冥中遇到呢!”
秦簫聽了,點點頭說:“有些道理。我們期待吧。”
不一日,來到漢陽江口,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節,便十分想念家人。入夜,吃了晚餐,公孫鍾兒邀請無射出外散步。秦簫與鄺蕭帶童子駕小舟夜遊於江上。遊了三裏多路,秋高月朗,令人心曠神怡。秦簫命童子將舟楫泊於山崖之下,焚香爐內,“待我撫琴一操,以祭先人。”童子焚香罷,捧琴放置於案上退下。秦簫調轉琴弦,彈出一曲。曲猶未終,指下“刮刺”的一聲響,琴弦斷了一根。秦簫大驚,走出船倉,問道:“這是甚麼去處?”無人應答,不見童子及鄺蕭。忽然覺得自己淩波虛步,似踏實地。秦簫驚奇非常,竟不由自主地想前走去,腳剛抬步,足下如生蓮花彩雲,托著秦簫往崖壁飛去。
快要接近崖壁時,突然刮啦啦一聲響,崖壁中間轟然列開兩扇石門,秦簫腳踏實地,隻見洞中光線明亮,裏麵站著一位窈窕女子,年不過二八,長得花容月貌,杏黃衫兒,白綾束腰,明眸皓齒,卻又清雅脫俗。她懷中抱著一張似琴非琴,似簫非簫,似琵琶非琵琶的樂器,蓮花玉手微動,便發出一陣陣仙樂之聲。
秦簫落定,窈窕女子微微彎腰,口吐鶯聲:“貴客光臨,請隨奴家來。”說畢回眸一笑,緩緩往洞裏走去。一陣音樂從洞天深處傳來,似夢似煙。秦簫一生酷愛音樂,卻沒有聽過如此美妙的琴聲。於是好奇之心大起,跟隨她往洞天深處走去。仙女似慢卻快,秦簫怎麼也追不上。不知不覺走了數裏路,跨過一座小橋,仙女忽然不見。抬眼望去,遠處黛色參天,清光滿目,四周是古鬆翠柏,茂林修竹。古鬆上仙鶴飛翔,竹林裏麋鹿鳴叫。秦簫道:“好一個清幽之地。”繼續前行。約莫走了一箭之地,遇到一座牌坊,上書“極樂城”三個大字。兩邊有一幅對聯,寫的是——
鑼響鼓響嗩呐響,齊奏悲歡離合人間調;
琴音簫音琵琶音,同唱喜怒哀樂世上歌。
秦簫嘀咕起來:山洞怎麼變成了極樂城呢?好吧,既然來了,逛逛極樂城也好。於是步入牌坊,裏麵是一片茂林,林中有座宮殿。秦簫想,這是什麼地方?剛走到門外打量,從門裏出來一個青衣童子,對秦簫說道:“小童奉魁星指示,請星君相見。”彎腰行禮。秦簫驚訝道:“你是何人,為何稱我為星君?我明明是凡人哪?魁星為何請我?”小童道:“星君不必客氣,請隨我來。”
秦簫疑疑惑惑地跟著小童穿過大堂,進入後院,耳聞流水潺潺,鼻嗅香風習習。跨過一座石橋,兩邊都是瑤草奇花,古木蒼鬆,有許多後生在樹林裏吹拉彈唱,也有些身穿不同等級官服的人在悠閑散步。秦簫越看越奇。眼前忽然祥雲繚繞,紫霧騰騰,祥雲紫霧中現出一座宮殿來。朱紅的大門,金釘銅環,柱子上雕龍配金鳳,屋脊上鯉魚躍龍門,大門頂上有一匾額。上書“鬥宮”兩個鎦金篆字。進入大門,裏麵金碧輝煌。隻聽小童說道:“奉九萬歲指示,秦星君已經請到。”殿上傳旨:“賜座。”秦簫不敢坐,跪拜在地說:“小民愚昧,祝星座萬壽無疆。”魁星道:“勉禮。不必客氣。抬頭讓我看看。”秦簫慢慢抬起頭,觀看魁星聖顏。魁星青麵紅發,左手執鬥,右手執筆,胸前掛著司命符,端坐在龜背鼇頭椅上,背靠七尺竹簡。兩邊陪坐的音樂太守,詩文司命。一紅衣女子端坐一角,懷中抱著一對小兒,穿戴、長相一模一樣。
魁星說道:“下麵來者,可是剛剛丟失了小兒的秦簫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