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雪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去安慰柳煙兒,隻得說著這種連她自己都不會相信的謊言。
“是嗎?”被陶若雪擁入懷中的柳煙兒的語氣突然一變,再不是那種傷心欲絕,而是帶著恨意。
就在陶若雪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覺得有一個涼涼的東西抵在了她的胸口。
就在這時,柳煙兒抬起頭來,眼中充滿恨意地看著陶若雪。
“煙兒,你……”陶若雪吃驚地看著柳煙兒神情,已然明白,那抵在她胸口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
“陶若雪,你說你有什麼好?為什麼明明你都已經嫁人,明明都已經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佑哥哥都還會愛著你?”柳煙兒又怨又恨又妒忌:“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羨慕你能夠跟你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是,你又知道我有多妒忌多恨你嗎?若不是你,佑哥哥就一定會喜歡上我的!”
柳煙兒說著,身子一閃,閃到了陶若雪的身後,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把匕首架到了陶若雪的脖子上。
聽了柳煙兒的話,陶若雪一時之間,心情變得異常的複雜。
柳煙兒失去記憶之前,為了司徒烈,她與她為敵。柳煙兒因為她而失去記憶,陶若雪曾經一度覺得心裏很是愧疚。
可是,她卻沒有想到,縱然柳煙兒失去了記憶,她們卻終究是難逃情敵的宿命。
“柳煙兒,你在發什麼瘋?”方才陶若雪與柳煙兒擁在一起,因此,司徒佑並沒有發現柳煙兒早已經用匕首抵住陶若雪的心窩。而此時,看著柳煙兒那架在陶若雪脖子上的匕首,司徒佑的一顆心頓時提得老高。同時,隨時都準備衝上去,搶下柳煙兒手中的那把讓他心驚的匕首。
“佑哥哥,你別過來!”然而,柳煙兒卻好似知道司徒佑想做什麼一般:“你若過來,我便立即殺了她!”柳煙兒說著,目光變得凶狠了起來。
司徒佑聞言,立即頓住了身形。刀劍無眼,他也不能保證,他自己的動作一定就能比柳煙兒快。
況且,那匕首架在陶若雪脖子大動脈處,一旦大動脈被隔斷,那便是回天無術了。而他,卻並不想拿陶若雪的生命去做賭注。
“柳煙兒,你到底想幹什麼?”司徒佑此後光冷冷地看著柳煙兒,斥問道。
“幹什麼?”柳煙兒聞言,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到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才停了下來,目光帶著恨意地看著司徒佑,道:“佑哥哥,你不是愛她嗎?那我便殺了她!如此,你便不會愛她了,是不是?”
陶若雪聞言,心中亦是一寒!但是,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柳煙兒用她自己的命換回來的。如此,就算柳煙兒真的殺了她,她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隻是……她隻是舍不得司徒烈和她的孩子!孩子還那麼小,那麼小。
“柳煙兒,你瘋了!”司徒佑聞言,臉色一白,罵道。
“沒錯,我就是瘋了!我愛你愛瘋了!”柳煙兒神情嘲諷地看著司徒佑,說道。
司徒佑聽罷,一時竟然無以應答。
早知道柳煙兒如此偏激,方才他就不應該說出那樣的話來,而致陶若雪於險境。
“柳煙兒,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先把你手中的匕首放下來,好嗎?”司徒佑擔憂地看著柳煙兒手中的匕首,生怕她一個不小心,便傷到了陶若雪。
“放下?”柳煙兒冷笑道:“佑哥哥,你覺得可能嗎?”
“那你想怎麼樣?”司徒佑皺起眉頭問道。
為了陶若雪的安然,隻要柳煙兒願意,就算是拿他的命去換,他都願意。
“我想怎麼樣?”柳煙兒哈哈大笑著:“佑哥哥,你知道我今日到天牢來,何以會帶著一把匕首來嗎?你知道為了能夠來見你一麵,我求了她多少次嗎?你知道,為了見到你,我做了多少準備?你又知道,我費盡了心機要來見你,為的又是什麼嗎?”
柳煙兒的話問得司徒佑無以為答。
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柳煙兒,從來沒有想到,柳煙兒愛他竟然愛到了這種程度,也沒有想到柳煙兒會想辦法跟著陶若雪一起進入天牢來看他,他更不知道,柳煙兒做的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見司徒佑沒有回答,柳煙兒眼神一黯,一顆淚從眼眶裏滑落至腮邊,最後,掉落在了地上:“佑哥哥,你可知道,我做一這切,其實都是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