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因為無意中碰到了女人的胸部,倉皇逃出五百裏,最後不得不承擔起所有責任(被迫還是心甘情願當然隻有盤龍自己最清楚)的男人,當然不可能在鎮南小王爺的帶領下在京城的煙花之地弄出一番大的作為,知夫莫若妻,依秀當然清楚自己的夫君若要麵對一個女人絕對不可能像號令千軍時那般指揮若定,並且在回到家中後還能不露了痕跡!
“大人,一切都已準備就緒!”
盤龍恍然一震,下意識地抖了抖手中從不曾拿過的胭脂盒,在勇虎狐疑的眼神中,這才徹底意識到自己並非站在方府紅楓掩映的庭院窗外!
“您還沒有回答,明西的邀請會不會讓您變得和這舞會有一點點的關係呢?”身後的明西緊追不舍。
盤龍突然從慌亂的心神中閃過一絲煩躁,往身後揮了揮手,“小人現在有了重要的事情,小姐的邀請還是留到下次吧!”竟領著勇虎匆匆地去了。
留下愣在當場的明西在那裏狠狠地跺腳,立刻就有眾多的追隨者們圍了上來,擋住了明西望向盤龍背影的視線。
“營地那邊的狀況如何?”越過舞會廣場的一個拐角,盤龍停了下來。
勇虎的臉上洋溢起興奮之色,“王室軍在悄悄地做撤退的準備了。”
盤龍一怔,“有什麼異常的事情發生麼?”
“這倒沒有,一切都很正常,那個紫衣婦人就象泡沫一樣在營地中消失了!”勇虎的臉上也露出奇怪的表情。
“那麼我們現在可以假設兩種狀況。”盤龍沉吟了一下。
“一種是王室軍的統帥已經……”勇虎用食指在自己的喉頭橫著一劃。
“還有一種就是他們以退為進另有圖謀!”盤龍緩緩地說著。
“不管怎麼樣,這都是我們拿下聖言的絕佳時機!”勇虎的臉上洋溢著興起興奮之色。
“這樣一個燙手的山芋,拿來做什麼?”盤龍微微一笑,“聖言乃兵家必爭之地,哪一方都必將得之而後快,我們可沒有必要夾在這中間兩頭受罪!”
勇虎一愣,“可是你不是讓兄弟們準備好要動手了嗎?”
“當然要動手,可是我要的不是聖言城!”盤龍微微搖頭,“我要的是聖言的金幣,讓我們足以建立起一支軍隊的金幣!”
勇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將右拳狠狠一拳砸在掌中,“總算可以好好幹上他娘一次了!”
疾如風的鐵蹄踐踏在泥濘中讓泥點四處飛散。
黝黑的駿馬在黑夜中如同一隻一閃而過的幽靈毫不費力地穿透層層雨幕,倒是馬上的騎士在這暴雨中感受著這異常的艱苦!
“主人,前麵有一間破屋,要不要先進去躲躲?”奔馳在前的一名騎士返身回馬,向後麵一名與他同樣裝扮的黑騎士請示,即使在這樣的雨夜中,騎士臉上的黃金麵具仍然在他回身的刹那閃過一道幽暗的光!
被喚作主人的騎士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略略點頭,減慢了馬速,並向身後做了一個手勢,一行9騎向那間破屋行了過去。
“砰!”當先的騎士虛空一劈掌,虛掩的房門竟順著他的手勢應聲而開。
沒有人發出驚歎,其他的騎士似乎早就已經見怪不怪,這決不是施展什麼魔法所產生的效果,而是體內的氣凝聚在掌心在瞬間劈出去所產生的動能!
即使是盤龍,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將體內的氣做到這種收發由心的地步!
劈開房門的騎士一躍下馬,左手握著從馬鞍旁的皮囊中抽出的黃金巨劍,黃金的劍柄,黃金的劍鞘。隨著半空中裂開的一道閃電,金黃的光暈在破敗的屋內一閃而過。
其餘的騎士早已下馬,分散站立在破屋的四麵,一點也沒有要進屋避雨的意思,人人站立得如同標槍般挺直,任憑瓢潑的大雨澆在自己身上。
沒有人說一句話,除了隆隆的雷聲,幸好這是偏僻的荒野,沒人能看到這猶如幽靈矗立的怪異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