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敗類!昨夜是你和姐姐的新婚之夜,你竟敢讓姐姐獨守空房,自己來這種地方鬼混!”
“你就這麼不怕我蘇家的家法麼?”
天剛蒙蒙亮,琅琊城怡紅院,猛地傳出了一陣怒喝聲。
緊接著,大門位置,一個少年被大力踹了出來,在台階前的石板路上摔了個狗吃屎。
這少年麵黃肌瘦,眼圈發黑,身體異常虛弱,一看就是過度虧空所導致的。
“穿越了?”
少年茫然的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入眼的盡是些陌生景致。很像古裝劇中的場景,但是一些細節又透露著強烈的違和感。
而且腦海裏有另外一股陌生的記憶,不斷的在提醒他,這裏已經不是他原來所在的世界了。
他隻記得前一刻,自己還在研究那尊花光了他積蓄買回來的青銅小鼎。
雖然不知道青銅小鼎是什麼年代的古董,價值幾何,但它的造型,尤其是上麵鏤空雕刻的九柄姿態不一的小劍,令他異常的陶醉,他的目光整日都無法從小鼎上離開,最後竟是在不知不覺間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恢複意識,就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名叫蕭然的少年身體內,正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懷裏還摟著個腰身曼妙的女子。
然後是幾個人破門而入,對他拳打腳踢。
腦海中陌生的記憶,經過這一折騰,也變得具體了起來。
“蕭然,琅琊城有名的紈絝,昨晚剛和三大家族之一的蘇家大小姐大婚,以上門女婿的身份入贅蘇家,大婚當夜,卻跑到青樓尋花問柳?”
“這蕭然性格懦弱,欺軟怕硬,怎麼敢冒著得罪蘇家的危險,在大婚當夜出來嫖?”
“就算是嫖,這家夥喜歡的也是雲上樓的小鶯,不是怡紅院的溫婉啊。”
“看來是有人搞我啊。”
蕭然前一輩子是心理醫生,找出這些貓膩,還是不難。
不過,蕭然還沒來得及接著分析,蘇宇謙帶著人又衝了出來。
蘇宇謙是蘇媚兒的弟弟,蕭然名義上的小舅子。
今早,就是他帶領蘇家武者,來怡紅院捉自己這個敗壞家風的贅婿。
“敗類!你怎麼在這兒杵著,還嫌不夠丟人的麼!”蘇宇謙唾罵一聲,他身後的幾名勁裝武者立即上前,將蕭然五花大綁,扛了起來。
“小舅子,你聽我解釋啊!”蕭然慌忙喊道。
“把他的嘴給我堵了!”
“解釋?你回去親自跟父親和姐姐他們解釋去吧,人贓俱獲,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狡辯!”蘇宇謙氣得不請,前胸不停起伏。
臨走,溫婉打開閣樓窗戶,探頭出來朝蕭然拋了個媚眼。
“蕭公子,下次再來玩呀!”
蕭然兩眼一黑,這娘們兒,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啊!
……
天色漸明。
蕭然已被帶回蘇家。
蘇家宅院占地甚廣,亭台樓閣,水榭荷池,盡顯大家族風範。
伴隨著紅漆大門緩緩打開,可以看見,院裏的下人們正在收拾昨夜新婚掛上的紅花豔布,顯然蘇家人想將這次婚事快速消弭下去,也可見他們對蕭然這個贅婿並不在意。
“公子將蕭然帶回來了!”
隨著下人的稟報,後院很快走出一個三十左右的風韻婦人,那婦人衣容雍貴,身後還跟著四個丫鬟,隻是顴骨偏高,看上去有些刻薄之相。
“宇謙,你是在哪兒尋到這個畜生的?”
婦人見到蕭然後,麵色陰沉,張口便罵。
“怡紅院!”
“什麼,你這豬狗不如的家夥,竟然在新婚之夜上青樓,你可知這事情若是傳出去,對我蘇家的名聲會造成多大損失?”
“你真是真是混賬!”
婦人捂著胸口,麵色鐵青,全然忘了自己也是青樓出身。
這婦人便是蘇家家主蘇鴻天的妻子吳夫人,隻是她並非蘇宇謙姐弟倆的親生母親,而是蘇鴻天原配夫人難產死後續弦而娶,吳夫人以前也是風塵女子,也正因如此,蘇宇謙姐弟二人對她並不是很喜歡。
隻是情麵上的禮節還要做到。
“小媽,父親在嗎,如何處置這個畜生,還需父親出麵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