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珠自嘲,什麼時候自己也在乎起這些來了……
“哎,你看那是哪個宮的娘娘?”旁邊有兩個小婢女從對麵而來,低頭竊竊說著什麼。
“哪裏是什麼娘娘,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那個十九皇子!”
“是嗎!真是比哪個宮裏的娘娘都美啊,就是臉上的妝太濃了……”
“他可不經常出來走動,今天你能看見他還真是有眼福!”丫頭壓低了聲音又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比女人還女人呐!”
英珠從‘紫芸’宮出來走步散心,因他總是習慣一個人,就讓舒瑢先回去了。這二人說的話正巧就傳到了英珠耳朵裏,隻是這種話他聽得都膩了,什麼假女人,什麼不男不女又男又女,還有人說他是雌雄同體的陰陽人,宮裏最娘的太監都比不上他,這些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話了,如果隻要有人說他的不是他就去理會,那英珠早就讓整個皇宮十麵飛來的唾沫星子淹死了。像這兩個小丫頭說的這種程度,英珠聽了會直接歸類為她們在稱讚,而不是侮辱。
“可是,他怎麼會有這種怪癖啊?”丫鬟又問。
“這就不清楚了,聽宮裏的人說他這毛病從小就有了,脾氣也不是一般的怪,總喜歡一個人呆著,還時常像剛剛那樣自言自語的學各位娘娘公主們說說笑笑。我有個姐妹的姐妹以前曾經伺候過他,聽她說這位皇子的梳妝案比皇後娘娘的都大,胭脂水粉數不勝數,你沒看他為自己梳妝的樣子,真比狐女還要媚三分呐!”那丫頭說的就像親眼看到一樣,一時住不了口。
“真的!你那位姐妹還真是有眼福啊!”
“可不是,隻是因為這十九皇子性情怪癖,沒過多久就讓趕出來了……”
“是麼?怪不得這十九皇子沒有隨從跟著伺候。”
英珠聽她們越說越離譜,竟把他抬得比皇後都高了,不知皇後她本人聽了會做何想法,一時隻覺得好笑。
隻聽那二人又說笑:“怎麼沒有,再怎麼說也是個皇子,好像有個侍女,叫什麼來著……”
“對了,我聽大嬤嬤說還有個奶娘伺候他呐!”
“奶娘?早瘋了,你是新來的不知道……”兩個侍女嚼著耳根乖出了巷口。
英珠的眼眸微顫一下,突然停下步子。
“她可真夠慘的!”侍女驚呼。
“是啊,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但願咱們能平平安安的熬到出宮的時候……”忽聽身後有環佩玉珠琮瑢而動的聲響,心裏還猜想是誰啊?轉頭一看,二人嚇得差點沒叫出來。
隻見英珠濃妝豔抹的臉上,笑意正濃,隻是字字猶如朔風砭骨,讓人不寒而栗。
“能告訴我……她在那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