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張鵬飛插了話,“陽哥為什麼要那麼做?消息可靠嗎?”
“隻能說是相對可靠,這是參加培訓的人說的,據說還是現場見證者。但究竟有沒有人為誇大或是以偏蓋全,還不可知。”對方說話很謹慎。
張鵬飛“哦”了一聲,又追問著:“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手機裏聲音繼續:“這就要說到第三個消息了,或者說傳言。據傳,陽哥在一次到歌廳的時候,曾經被人打了。盡管花了好大力氣抓凶,最後也不了了之,隻知道行凶者個子很高,腳有些跛。以前的時候,人們還沒和姓楚的做聯想,但在陽哥讓其學瘸子的時候,人們和那事做了聯係。以姓楚的身高來看,也是很容易暴露目標的,即使學瘸子沒露馬腳,卻也增大了嫌疑。
姓楚的究竟打沒打陽哥,還不確定。但就衝在農業部的幾次接觸來看,兩人應該是有矛盾,最起碼陽哥看姓楚的不順眼。假如打人一事為真的話,那麼原因就有兩種說法:一是‘暴打不平說’,說姓楚的遇到陽哥幹壞事,直接拳頭就上去了;二是‘情仇說’,這也是第四個消息。
據傳,陽哥的妻子是省城歐陽家的人,曾經和姓楚的有瓜葛,應該已經被姓楚的給大玩了。陽哥從結婚那天起,就戴了一頂綠帽子,大大的綠帽子。以陽哥的身份,尤其從家族的地位來看,這顯然丟人丟大發了,整個家族的臉都丟盡了,陽哥自是要對姓楚的要恨之入骨。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別說是陽哥,就是換做任一個人,老婆被別的男人那樣的……”
“還有其它消息嗎?”張鵬飛沉聲打斷。他不想再聽對方繼續闡述“綠帽”傳聞,自己就是現實實踐者呀。
可能是意識到犯了忌,對方忙做了句解釋:“張總,我不是故意的。”
他娘的,這不是故意寒磣老子嗎?張鵬飛在心中暗罵了一句。
“還有一條消息,也沒有經過準確證實的消息。”對方聲音繼續,“據傳,姓楚的家裏娘們在晉北找他時,曾經讓人劫持了。為此姓楚的大動肝火,不但帶著部隊,動用了飛機,端了那個據點,還對許多人窮追猛打。有小道消息稱,可能是陽哥的手筆,但這純屬就是猜測,並沒有可靠的證據。別的消息就沒了。”
“我知道了。”張鵬飛說完,摁下了紅色掛斷鍵。
“果然有仇呀,這就對了。”張鵬飛自語著。
關於剛才電話裏的傳聞,張鵬飛以前隻聽過一點點兒,也沒拿當回事。但這次瘦男子找上門來,講說那些話以後,張鵬飛才開始重視這些事。
對方主動上門,主動要幫忙,有這樣的好事嗎?正因為事後有懷疑,他這才差人專門進行打聽。
從剛才電話裏的內容來分析,兩人絕對有私仇,仇恨還挺大。拋開別的不說,就衝兩人在農業部那些接觸來看,不可能沒毛病。
當然也拋不開其它事項,而且張鵬飛早就聽說,省城歐陽家攀了高枝,把閨女嫁給了首都大戶,但那個男人對老婆並不滿意。他還早聽說,那個女人癱倒在床,人事不醒,是因為在婚禮當天出了車禍。
張鵬飛也偶有耳聞,聽說首都有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也讓姓楚的送了頂“綠帽”。但當時他覺得不可能。人家那是什麼家庭,豈會撿那家夥扔下的破爛?自己若不是當時鬼迷心竅,也絕不會做那蠢事的。
由於當時不信,也沒把歐陽家與陽哥聯係起來。但聽到剛才的消息,張鵬飛信了,信了歐陽家的遭遇,也信了陽哥“戴綠帽”這件事。否則陽哥和姓楚的又何至於發生那麼多衝突?即使其它的事項都為傳言,但陽哥派人找到自己卻是事實呀。
陽哥真是隻為給自己幫忙嗎?怎麼可能?還不是他被人綠了。
“哈哈,他也做了王八,同是天涯綠帽哥呀。”想到陽哥的遭遇,想到陽哥的背景,張鵬飛忽然有了一絲解脫。那樣的人家都被綠,自己戴一頂“綠帽子”也就不稀奇了。
隻是姓楚的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良家婦女,不知送出了多少頂綠帽子呀。
想到姓楚的王八蛋,張鵬飛不由得攥起了拳頭,眼中滿是陰戾之色。多日壓抑的仇恨,又湧上了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