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諒?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失禮了,要怎麼見諒?”常慧敏道,“遠的不說,就說昨天吧,和我乘坐同一部電梯,不但沒打招呼,竟然都不知道禮讓我先行,這是下屬應有的做派嗎?”
“昨天?電梯?我沒見到你呀,你在嗎?那你可以提醒我呀。”楚天齊一副無辜的樣子。
“沒看見,我那麼大的人,你沒看見?你瞎了嗎?”常慧恨聲道。
楚天齊緩緩的說:“請司長大人注意禮貌用語,你現在的用詞非常有失*身份。不過我可以回複你,我昨天乘梯時,眼裏看見了好多人,可就是沒有你。”
曹玉坤、裴小軍不由得一愕,心中暗道:夠敢說的呀,這不就是說目中無她嗎?
常慧敏冷笑連連:“哼哼哼,人們常說‘狗眼看人低’,今天我是見識了,你很好的給我詮釋了這個俗語。”
楚天齊搖搖頭:“常司長,你錯了,應該是你詮釋了這個俗語。”
曹玉坤、裴小軍立刻四目相對,眼中分明寫著四個字:我聽錯了?
“楚天齊,你放肆。”常慧敏手指對方。
“我這是正當防衛。”楚天齊語氣平靜,“請你拿開手指,這樣非常沒禮貌,也顯得缺乏教養。”
常慧敏氣的呼呼直喘粗氣,但還是收回了右手,變成了雙手叉腰:“姓楚的,你要對你剛才的表現負責,我會向領導反饋你的惡劣行徑。”
“我也長著嘴,也會說話。”楚天齊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常司長,我告訴你一個常識,農村婦女撒潑時,經常都是雙手叉腰。”
“你,你他媽太放肆。”常慧敏“啪”的一拍桌子,“我看你是不想在單位混了,信不信我讓你滾蛋?”
“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不要隨便問候別人的長輩,否則自己的親人也會接到同樣的問候。”楚天齊語速不急不緩,“至於你提的問題,我可以回答你,我信,也不信。我相信你會這麼做,但我不相信你能做到,因為發改委不是你家,不是你想怎麼就能怎麼的。”
“你,你,他*媽的。”常慧敏把桌子拍的山響,然後迅速轉身,向門口走去。
楚天齊嘴角掛上一抹冷笑,和裴、曹二人互相做了個鬼臉。
忽然,常慧敏猛的哈下腰,撿起那本資料,反手擲向楚天齊。
對方這個做法,還真有點出乎意料,一楞神間,冊子已經到了眼前。楚天齊就是楚天齊,右手如電般一抬,那份資料已經捏在手中。
此時,常慧敏正轉過頭來,但卻沒看到她希望的場景。她先是一楞,隨即厲喝一聲:“媽的,你等著。”說完,轉身就走。
“慢著。”楚天齊發了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卻有足夠震撼力,常慧敏不由得心頭一顫,轉過身去:“你要幹什麼?”
楚天齊“嗤笑”一聲:“常司長,我一直把你當做領導,也一直牢記好男不跟女鬥,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責罵,我今天不得不說幾句,否則也顯得我太窩囊了。從我一到單位,你就隔三差我的找我毛病,幾乎都是無中生有,每次開會時,‘批楚’更是成了必備項目。你的職務比我高,年歲比我大,所以我一直忍讓著,可現在你竟然變本加厲,實在太不像話了。我是個有素質、有修養的人,當然我不會像潑婦罵街一樣的回敬你,但我要敬告你自重,不要欺人太甚,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姓楚的,你敢威脅我?這又是你的一條罪證。”常慧敏咬牙切齒的說,“我告訴你一句話,你死定了。”
“我也告訴你一句話,白日不做虧心事,夜半叫門心不驚。”楚天齊說話時,臉上掛了一抹微笑,但分明是冷笑。
“你……你……”常慧敏瞳孔來回收縮了好幾次,猛轉身,打開屋門走了出去。
曹玉坤雙手伸出大拇指,走了過來:“老楚,牛,罵人不帶髒字。”
“哥們徹底服你了。”裴小軍雙手抱拳晃動不止,“有理有節。”
楚天齊淡淡一笑:“有人天生賤骨頭。”他說的是心裏話,如果要是不知道常慧敏和徐衛軍勾結,如果今天常慧敏不來挑釁,楚天齊不會專門去找這個女人的麻煩。但女人卻偏偏又來上門挑釁,那就沒有什麼客氣的了,反正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忍讓而罷手,很可能還會得寸進尺。所以,他才把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包括對徐衛軍的憎恨,統統回敬給了這個倒黴娘們。
“老楚,有弟妹晚上滋潤,就是不一樣。”曹玉坤忽然冒出了一句。
“找打。”楚天齊揮拳便打,當然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