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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老者講說的這段過往,楚天齊非常震撼,他覺得這簡直就是革命曆史大劇。對麵老者就是大劇的主人公,而自己也是劇中人物之一,還是老者的孫子。這些事也太曲折了,曲折的近乎不真實。更讓楚天齊覺得不真實的是,自己這麼多年都沒聽說“爺爺”兩個字,今天竟然多出這麼一位了不起的爺爺,這,這也太離奇了。
通過老者講說,也解開了楚天齊心中好多謎團,怪不得父親頭部有彈片,怪不得在受傷昏迷時會喊“老首長”,怪不得……忽然,楚天齊心中湧上了複雜的情感,原來父親不是親生父親,親生父親是這個老者的兒子。
本已眼含熱切看著對麵年輕人,甚至隨時準備擁住撲進懷中的孫兒,可看對方卻一臉木然,老者臉上不禁一黯,一絲心酸湧起。調整了一個情緒,老者說了話:“孩子,也不怪你覺著突然。這麼多年來,爺爺沒有抱過你一次,哪怕連一塊糖都沒有給你買過,麵也沒能見上一次,爺爺不稱職,爺爺愧對你呀!”
楚天齊嘴唇動了幾動,終究沒喊出那兩個疊字,而是用了另一個稱呼:“老爺子,世事無常,這怪不得您,您受的苦更多。”
“孩子,你心裏還是有疑惑吧?其實隻要看看咱們仨的樣貌,就能說明咱們之間的關係了,你的鼻子、眼睛和衛華多像,你簡直就是衛國那時候的翻版。”老者話中滿是慈愛。
楚天齊下意識轉頭看去,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覺著衛華叔很麵熟,原來是自己和他長的一樣呀。再看對麵老者,確實三人很有幾分相像。
老者一笑:“孩子,我還知道,你身上有一個記號,就在你的後腰上。能讓我看看嗎?”
聽老者如此一說,楚天齊暗道:不會錯了,不會錯了。同時順從的掀起衣襟,向老者麵前走了兩步,側過身去。
老者顫抖著抬起右手,摸在那塊胎記上:“葫蘆,果然是葫蘆娃,衛國當初捎信就說了。衛國,衛國呀。”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除衛華的手機在響。
拿出手機,徐衛華看了一眼,接通了:“二姐……噢,噢……非得我去?……好吧。”
掛斷電話,徐衛華說:“爸,有點小事,我先出去一樣,很快就回來,你倆先聊。”
“大半夜的……好。”老者點點頭。
徐衛華轉頭走去,臨出門時衝著楚天齊笑了笑。
經過電話這麼一打攪,老者激動的情緒平靜了好多,也把手從楚天齊後腰拿開了。
屋子裏隻剩下老少兩人,楚天齊既感覺無比親切,卻又不免尷尬。他一眼看到老者放到沙發上的長命鎖,便以此打破了尷尬:“這把長命鎖有什麼不同嗎?我爸一直讓我帶在身邊,還一再囑咐我不要丟了。”
老者手指長命鎖:“孩子,你看看,有什麼特殊嗎?”
楚天齊捧起長命鎖,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他搖搖頭,把長命鎖捧到老者近前。這把長命鎖他已經仔細看了多次,就是一條鏈子上綴著個如意形狀的小物件,如意上麵是四個字“長命寶貴”,還有一點小圖案。
老者用手一指如意的左下角:“你看這是什麼?”
“人,兩個人。”楚天齊如實回答。
“這個呢?”老者手指移到了如意右下角。
“這個,這個好像是一條魚吧。”楚天齊回答的有些含糊。
老者點點頭:“不錯,這就是兩個人和一條魚,把他們放到一起的話,會組成什麼呢?”
“會組成什麼?會組成……年年有餘?”楚天齊試探的說。
老者搖搖手,提示著:“組成一個字,魚用的是諧音。”
“兩個人,雙立人,魚用的是諧音。”楚天齊嘀咕了一下,說:“徐,雙人徐。”
老者一笑:“就是“徐”字。”
“您老人家又是誰呢?”楚天齊忽然問道。
老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你聽說過徐大壯嗎?”
“聽說過,知道。您是徐老?”盡管已有預感,楚天齊還是心中一驚。
“不錯,徐大壯就是我。”老者說話時,自動施放出了無盡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