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剛“嘿嘿”一笑:“這是新型測謊儀。”
此時,審訊室裏有了動靜,是警察手裏那個物件發出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我找人打了姓曹的,跟彪子無關。”
“啪”的一聲響過,女人的聲音戛然而止。
楚天齊一笑:“這不就是錄……”
還沒等楚天齊說完,審訊室裏傳來一個嘶啞的喊聲:“跟她無關,她胡說,都是我一人幹的。”
楚天齊注意到,屏幕中那個人使勁搖晃著身體,就像要掙脫那把特製椅子似的,嘴裏則不停的喊著“我一人幹的”、“跟她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這樣的話。
彪子吵嚷一番,情緒漸漸平靜,又停了一會兒,才說道:“曹陽是我找人打的。”
聽到這句話,監聽室和審訊室幹警都鬆了一口氣,側耳傾聽起來。
彪子繼續說:“我自己有一個建築隊,經常包一些工程,但我沒有相關資質,也沒有相應的技術隊伍,包不了大活,隻能是輕包,隻包人工的那種。輕包活都需要從其它建築公司去分包,因此我就會刻意去接觸一些建築公司的領導。我知道王耀光是昊方地產公司的司機,便刻意接觸他,以期有朝一日能夠用上。
前兩年的時候,我手裏不缺活,有時都幹不過來,就沒和王耀光提起接觸昊方公司高層的事。但今年工程一下子不景氣起來,我就想著讓王耀光幫我聯係一下,為此我也下了血本,又是替他還錢,又是幫他平事。可二十多萬投出去了,別說是昊方高層,就連成康項目部的曹陽也沒見到。後來我就追問王耀光,他總說曹陽忙,讓再等等。又等了些天,還是連個人毛都沒見到,我就又問王耀光,他支支吾吾的推三阻四,意思是曹陽不想見我。我頓時來了火,就想找幾個哥們會會曹陽,結果那幾個家夥也不知怎麼搞的,不但沒約上曹陽,還把曹陽打了。
我一看事情弄砸了,就又找王耀光,主動‘借’錢給他,用錢賭他嘴,讓他不要聲張。王耀光拿了錢,果然沒有胡咧咧,我以為這事就慢慢平息了。不曾想,到頭來還是他出賣了我。這些事情都是我一人策劃、實施,我女朋友根本不知情,請你們不要為難她。”
聽著彪子的交待,楚天齊衝著曲剛一笑:“老曲,你們挺有招呀,那個喬小敏怎麼就交待了?”
曲剛“嘿嘿”一笑:“誰說她交待了?耳聽未必為實。”
楚天齊“哦”了一聲:“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曲剛賣起了關子:“先聽他交待,然後我再揭謎底。”
楚天齊點指對方:“好小子。”然後再次把目光投到屏幕上。
監聽耳機中傳出高峰的聲音:“彪子,就因為曹陽沒見你,你就指使凶手傷人?這似乎邏輯不通呀。即使要動手,也應該是對王耀光才對,畢竟你的錢花在了王耀光身上。”
“這事主要是被那四個家夥弄擰了,另外我當時也欠考慮。”彪子回答。
“可那四個人明確說過‘你們是黑心商人,專榨老百姓的錢’,還問曹陽‘走不走’,臨走時又警告‘小子,要是不走的話,還揍你’。這又是怎麼回事?”高峰提出了疑問。
“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他們臨時發揮吧。”彪子給出了解釋。
高峰“嗤笑”一聲:“好一個臨時發揮,你倒挺能自圓其說。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又打那兩家公司的人?難道也是因為對方不包工程給你,或是不願見你?”
彪子搖搖頭:“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我隻對曹陽被打負責,其他人被打和我無關?”
……
聽到彪子這句話,監聽室二人全都“哦”了一聲,心中疑惑:這怎麼和推測、判斷的不一致?
“叮呤呤”,手機鈴聲響起,是楚天齊手機在響。
看了眼來電顯示,楚天齊按下接聽鍵:“厲劍,什麼事?……有這種事?什麼時候的事?……哦,哦,好的,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楚天齊站起身,對著曲剛道:“老曲,你們繼續。有一個新情況,我得馬上回去,有事通電話。”說完,走出了屋子。
來在屋外,楚天齊又撥出了電話,電話一通,他直接道:“老曹,馬上來我辦公室一趟。”說完,掛斷手機,下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