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人非常熱衷於這種傳言,可以說興趣深厚,為此還專程去看失火現場。現場已經被“警戒線”圍起,而且還經常有警察在那裏。雖然不能直接進到中心位置,但這並未影響大家興趣,反而擴充了人們的遐想。這些人站在外圍,不時對著現場指指劃劃,大談自己的判斷與推理,儼然一個個民間福爾摩斯。
隨著時間推移,人們的熱情漸漸淡去,失火現場除了偶有警察出現外,再見不到那些“福爾摩斯”了。這時候,楚天齊就能出其不意的去了。
高峰家老房子是四月二十六日被燒毀的,到今天已經滿十天了。可是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縱火犯線索,也沒有找到可能留下的秘密。
那麼老高究竟有沒有秘密?如果房子被燒真是因此而起的話,老高究竟掌握了什麼,才能讓別人如此害怕,不惜縱火毀滅證據?以老高的身份來判斷,很可能是有對方違法犯罪的證據或是類似的東西。那麼對方究竟找到了沒有?還會不會出現在案發現場?今晚的行動究竟能不能有所收獲呢?
想著一個個問題,楚天齊終於睡著了。
……
五月六日淩晨一點五十五分,後街街口。
一輛越野車停在路邊,車上下來兩個人,向對麵小巷走去。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和高峰,高峰手裏提著編織袋,袋子裏麵是短把鍬、鎬和其它一些小工具。今天乘坐的越野車,不是局長專車,而是一輛普通牌照汽車,平時不怎麼使用,也不在公安局停放。厲劍仍留在車上,主要是為了給二人放哨,同時也看著汽車。
走進巷子,到了失火現場,高峰不禁心生悲涼,其實他近期每次來,心裏都不是滋味。對於高峰來說,這裏不僅僅隻是一棟房子,也不僅隻是父親留下的物質遺產。這裏有他兒時的成長足跡,有他年少時的生活經曆,還有他與父母的點點滴滴,尤其更有他對父母的思念與回憶。現在不但父母離開了,就是這麼點記憶,也被一把火毀之一矩。放眼望去,隻有孤零零的三堵矮牆,還有罩在黑暗中的一堆堆瓦礫。
感受到高峰的悲戚心情,楚天齊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該開始了。
高峰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進到了警戒線裏,二人開始找尋起來。
不知道藏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更不知道究竟有沒有東西。兩人隻能一手拿手電,另一手戴著手套,蹲下*身子,在這些雜土堆上翻著。
足足翻了一個多小時,除去一些磚頭瓦塊,就是破碎的沒有燒掉的磁片。二人不死心,在已經翻過的土堆上又過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其實這樣的工作,高峰已經做過多次了,但每次都是帶著失望離開的。
就剩一個土豆窖了,高峰也決定進去看看,其實這個窖裏,他也進去好幾次了。進去的那幾次,都有厲劍在現場,他一人沒有下去,他擔心萬一進去時會有什麼不測的事情發生。
打開窖蓋,晾了五、六分鍾,高峰下到窖裏。下去的時候帶著手電,挎包裏麵是兩件順手的工具。
在確認高峰在窖裏安全後,楚天齊把散落的幾件工具撿到了編織袋中。
十多分鍾後,高峰上來了,他的臉上寫滿失望。
長噓一口氣,高峰搖搖頭,意思很明顯:一無所獲。
拍了拍對方肩頭,以示安慰,楚天齊提著編織袋,出了警戒線,高峰也跟了出去。
來到馬路對麵,楚、高二人上了汽車。
厲劍腳下給油,汽車向前駛去。
眾人情緒不高,都沒有說話,在沉悶氣氛中,汽車停在了高峰家小區門口。
楚天齊向前一遞編織袋:“高峰,給你工具。”
高峰趕快接過編織袋,歉意的說:“局長,剛才一直讓您提著,實在對不起。”說到這裏,高峰忽然‘咦’了一聲,打開編織袋看了起來,然後道:“怪不得沉呢?局長,您也拿工具了?”
“沒有呀,不是都你拿的嗎?”楚天齊反問。
“多了兩件,一把短把鍬,一把短把鎬。”高峰把編織袋向前一伸,“以前院裏肯定沒有。誰拿的?”
“你確定以前沒有?”楚天齊反問。
高峰回答很肯定:“確定。”
“哈哈,看來真有寶貝。”楚天齊高興的說,“不隻咱們惦記著。”
“對呀。”高峰更是興奮,“那咱們現在回去找。”
“一會兒天亮了,還是先回家吧。”楚天齊阻止了對方,“剛才已經找的夠仔細了,再找也是那樣。思考一下,是不是我們的方式不對,你也想想你爸以前說過的話。”
高峰點點頭:“好吧。”
楚天齊笑著拍了拍對方肩頭:“小夥子,別氣餒,希望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