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死心眼,告訴你也無妨。名字很好記,就三個字:斷—魂—丹。”一邊說,楚天齊一邊看著對方的神情。
“斷魂……說吧,要我怎麼做?”“尖嘴猴腮”臉色一下子變的更加灰白。
楚天齊道:“我說過,我也想做你這買賣,想和你合作。”
思索片刻,“尖嘴猴腮”開口說了話:“要想合作,我說了不算,得找我的大哥,隻怕他未必同意。”
楚天齊忙問:“哦,你大哥是誰?為什麼不同意?”
“做這行不但利潤大,風險也高,你一個生人,他怎麼可能接受你?即使我跟了他多年,現在和他也僅是有一部分合作,好多事情他並沒讓我參與。別看你耍計謀製住了我,但我大哥可沒那麼好對付,就他那條鞭子也夠你受的。‘龍頭’,你聽說過嗎?”在說起大哥的時候,“尖嘴猴腮”很是自豪。可他不會想到,在他說話的時候,對方已經悄悄打開了微型錄音機。
‘龍頭’?手拿長鞭?楚天齊就是一楞,他一下子想到一個人,這個人嶽江河曾經交待過,不覺心喜,試探著道:“你是說溫經理?”
“哈哈哈,看來你知道一點兒,不過‘龍頭’並不姓溫,那隻是一些編外小嘍囉才知道的稱呼。”“尖嘴猴腮”不禁得意,“他本姓辛,叫……”意識到自己失口,他忙就此打住。
姓辛?楚天齊心中再喜,微微一笑:“他叫辛長龍,對不對?”
“你怎麼知……你到底是誰?”“尖嘴猴腮”得意盡失,滿臉驚愕。
從對方那半句回答,以及麵上的表情判斷,自己分析對了。楚天齊不禁大喜,甚至都有些激動。不過現在好多事還存在便數,還是要謹慎再謹慎。想到這裏,他沉聲道:“本來我不願講,可你硬想知道,那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不要透露給不該透露的人,否則……”說到這裏,楚天齊眼露殺機。停頓一下之後,才低聲道,“疤哥,聽說過嗎?”
“疤哥,你是疤哥?”“尖嘴猴腮”既驚愕,又疑惑。
“我說我是疤哥了嗎?”反問過後,楚天齊低聲道,“叫我九哥就可以了。”
“尖嘴猴腮”表情一鬆:“這還差不多,疤哥怎能沒疤呢。我沒見過疤哥,那是道上的老前輩了。不過‘龍頭’見過,疤哥從裏麵出來那天,‘龍頭’還去接了。”
“別‘龍頭’、‘龍頭’的,不就是胳膊上紋了一條小長蟲嗎?”楚天齊很是不屑,然後歎了口氣,“哎,機緣不巧,那天不能到現場,所好疤哥倒沒見怪,還專程上門見了我。”說到這裏,他又話題一轉,“交待一下你的底細,介紹一下你的業務吧。我想小長蟲會和我合作的。”
對方竟然認識疤哥,疤哥還專程上門,是真是假?不過就看對方露的這幾手,應該不是凡人。那自己還是老實說吧,如果“龍頭”不願合作,那就不賴自己了。想到此,“尖嘴猴腮”打開了話匣子:
“我姓吳,江湖人稱吳老七,我……”
聽著對方的交待,楚天齊欣喜不已,也不禁為自己的手段沾沾自喜。他剛才對吳老七使用的手法,在今年三月份就用過,是對那個意圖行刺自己的趙六用的。隻不過當時用了兩個步驟,先吃VC藥片,後拂對方穴位。而今天他接受了上次的教訓,直接來了個二合一,讓對方嚐到了“自食苦果”的滋味。
從現在情形來看,自己的思路是對的。其實剛才楚天齊之所以裝傻充楞,就是為了製住這個帶頭的人,就是想從此人身上獲得更多信息,就是想知道對方是如何發現的自己。否則要想逃出這個屋子並不難,要想調來大批警察支援,也不難。
……
就在楚天齊悠哉遊哉聽著對方交待的時候,屋外眾人卻等的心焦如焚,此時屋外的隊伍又壯大了好多。
七哥和那個“長頭發”已經在裏麵待了一個多小時,期間除了聽到兩聲大喊,再沒有別的聲音。聽聲音,那兩聲喊叫是七哥發出的,尤其第二聲更是淒慘,不知七哥受到了怎樣的折磨。但七哥有命在先,眾人不敢違抗,同時好多人對“長頭發”的手段也有所畏懼,對方動作太快,還沒看清呢,七哥已經到人家手中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嚷嚷起來:“不能就這麼等著,再晚恐怕就來不及了。”
有人馬上喝止道:“七哥有令,誰敢違抗?”
“我們就想救七哥。”
“隻要救出七哥,他怎麼處罰我們都認了。”
“對,對。”
好多人跟著吵嚷起來,把反對的聲音壓了下去,眾人同時向屋門口移動著。
“咣當”一聲,屋門大開,就見裏麵二人走了出來。
眾人馬上讓過吳老七,把楚天齊圍在當中。
“不得無理,那是我的合作夥伴。叫九哥。”吳老七厲聲喝止。
真合作啦?眾人驚愕不已,但卻不得不老實的叫了聲“九哥”。
麵對眾人稱呼,贗品九哥隻是微微一笑,算做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