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喝酒的緣故,夏雪臉頰微紅,就連雙眼也多少有些迷離,別有一番風采。
見對方坐下,楚天齊問道:“夏縣長,明天的日程怎麼安排?”
“現在就咱倆,還這麼稱呼?多別扭。”夏雪白了楚天齊一眼,說道,“我沒什麼安排,這次來,也就是表示縣裏一個重視的態度,具體的事還是由雷鵬去銜接。”
楚天齊點點頭:“那也好,那我讓人陪你去周邊轉轉,看看許源縣美景,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已經有人陪我了,就是你們的美女縣長楚曉婭,她主動提出來的。加上趙護士,我們仨就行。”說著,夏雪轉換了話題,“我發現你和楚美女關係可不一般,這麼快就喜新厭舊啦?”
“哪有的事?”楚天齊“嗤笑”一聲,然後又說,“那我讓周仝也跟著,做向導。他是本地人,對這裏熟悉,正好也可以給夏縣長當保鏢。”
“你怎麼安排怎麼好。”說到這裏,夏雪一笑,“對了,差點讓你把話拐到一邊。我說你小子挺滋潤的,無論到哪,身邊都不乏美女。說說,與同姓大美女有什麼故事?和你那個師姐又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我和周仝是省委黨校同學,現在又是一個單位同事。和楚縣長就更沒什麼交際了,不過就是開會時見過幾麵,平時也沒什麼聯係。就這麼簡單。”楚天齊回答的很輕鬆。
“少打馬虎眼,楚曉婭看你那眼神就不對,哪像是沒什麼交際?她可偷偷對我說了,說你這次要帶她回玉赤縣,這又怎麼解釋?”夏雪質問道。
楚天齊無奈的一攤雙手:“純屬以訛傳訛,是這麼回事。今年省教育廳支持了許源縣一個教育幫扶項目,省廳負責此事的雲處長是我大學同學。楚曉婭就說是我幫了忙,要感謝我,請我吃飯,但我都以‘工作忙’為由推了。前天她打電話,談起工作的時候,順便說想在國慶前到玉赤縣向你學習取經。我覺得不好推辭,就順便說了‘看情況再說’。現在你來了,她也就沒有去的必要了。”
夏雪手指對方:“楚天齊,你真不夠意思,竟然對我藏著掖著。”
“我沒有,就是實話實說呀。除了雲處來那次,我們在一個桌上吃過飯外,平時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楚天齊這話也是實情,但說的多少也有些不實在。
夏雪擺擺手:“我剛說的不是這事,我是說有好事你怎麼不給我引薦?玉赤縣可是你的故鄉,你怎麼就不能支持一下那裏的教育,不能支持一個我的工作?”
楚天齊趕忙解釋:“你不是剛主管文教衛生嗎?剛……”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胳膊肘往反拐。”夏雪盯著楚天齊道,“原來我還隻是疑惑,鬧了半天還有這麼一檔事,那你倆的關係就更不一般了。你這泡妞的本事可是見長啊,是你原來隱藏的深,還是進步太神速呢?你……”
“好好好,別說了。”楚天齊見夏雪越說越來勁,急忙打斷了對方,“等我和雲翔宇說一下,管不管用我可不知道。”
“嘿嘿,隻要有這態度就行。”夏雪一笑,“楚天齊,說說你那師姐吧,你倆可是相識兩年多了,這中間是不是有點什麼?”
楚天齊又是一攤雙手:“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倆隻是在黨校時,做過三個月同學。”
“恐怕沒這麼簡單吧?那個張副局長的話可是耐人尋味呀?”說著,夏雪還挑了挑眉毛,意思分明在說:你怎麼解釋?
夏雪現在說的,是指剛才在酒桌上,張天彪讓周仝敬楚天齊酒,又嫌周仝誠意不夠,說什麼“師姐就該多輔助師弟”,還說“要繼續互通有無”等等。
知道當時張天彪是因為對自己不滿,沒憋好屁,想讓周仝喝多,也想出自己洋相。但畢竟是酒場上,沒有工作場合那麼多規矩,而且桌上客人都是自己朋友,楚天齊也隻能裝傻充楞,默不作聲。
當時雷鵬、夏雪還以為張天彪是為了搞出喝酒氣氛,也跟著起哄。但許源縣局這些人都心裏明鏡似的,知道張天彪沒什麼好心,當時曲剛還阻止過張天彪,可張天彪根本不聽。
其實今天楚天齊並不想讓張天彪參加晚宴,但班子成員獨留他一人的話,這很不合適。而且雷鵬在參加省廳比賽時,還和張天彪見過麵,有過接觸,算是熟人,那就更不好落下了。
果不其然,酒桌上張天彪總是拿“師姐”、“師弟”說事,讓楚天齊無名火起,卻又不便發作。楚天齊也納悶:這小子是怎麼知道的?但他現在已經認定,那個挑撥鄭誌武的人,絕對是這小子。
見楚天齊半天不說話,夏雪幽幽的說:“你小子真挺滋潤的,可不要有負於卿。”
聽夏雪如此一說,楚天齊也思念起了寧俊琦,不由得歎了一聲:“哎……”
“嚶嚶”一陣啼哭響起,夏雪已經趴在茶幾上,不知她是想起了自己的傷心事,還是在為寧、楚二人的現狀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