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交待”二字,楚天齊就非常惱火,便沒好氣的說:“劉大智,你是不是吃飽撐的?是不是想挨揍?”
劉大智看向莊浩仁:“莊主任,看到了吧。就這態度,不坦白不說,還想行凶。前幾天在政府大院,他就是這樣,不但不承認自己錯誤,反過來誣蔑我,還要伸手打人。”
真他媽無恥,正話反說。楚天齊懶的和劉大智磨牙,便不再言聲。
“楚天齊同誌,我們今天過來,還是希望你能正確麵對群眾呼聲,能夠坦誠說明問題。消極對抗是不明智的,明月張膽恫嚇更是錯誤的。”莊浩仁打起了官腔,“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不要因為一點事情,毀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你不但要想想你,還要想想你的家人、親友,更要想想組織對你的培養。”
真是物以類聚,放的都是一樣的臭屁。看到莊浩仁也是這個腔調,楚天齊不客氣的說:“莊主任,如果有什麼證據,就派執法部門來。如果還是捕風捉影的話,恕不接待,你們回吧。”
之所以把話說的這麼衝,楚天齊也不是沒有思量。但他知道,隻要柯興旺不放過自己,這兩個家夥肯定也會一直做對下去。他們隻看柯興旺眼色,不看自己態度,與其好言相商,不如惡語相向,他們早走早省事。
莊浩仁沒有生氣,而是很理智的說:“楚天齊同誌,組織已經給你足夠機會,你不要不知珍惜。像這樣對抗下去,對你沒有一點好處,到頭來隻會混個下場淒涼,到時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楚天齊聽著就惡心,兩個什麼東西,糟蹋那麼多的詞語了。他也懶的理他們,幹脆低頭看起了電腦。
兩人對望一眼,向外走去。
很快,樓道裏響起劉大智的聲音:“有你好果子吃。”
……
縣委書記辦公室。
柯興旺麵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桌子前麵站著莊浩仁和劉大智,兩人佝僂著身子,就像兩隻哈巴狗一樣看著主人。所差的是沒有吐著舌頭,沒有流著涎水而已。
柯興旺沉聲問道:“他就是這麼說的?還有其它的嗎?”
“是,他當時口氣就這麼硬。”莊浩仁點頭應著,“我倆就是被他趕出來的。”
“書記,他還說,他還說我們隻聽你的話,就是你的兩條狗。還有,還有那話說的太難聽了。”劉大智說著,看了看莊浩仁,“莊主任,他是這麼說的吧?”
“哦,好像是。”莊浩仁附合了一聲。
“混蛋。堂堂縣委常委被人轟了出來,丟人不丟人。”柯興旺厲聲道,“他還說什麼了,說。”
劉大智看似膽怯的說:“他還罵,罵我們舔你屁*眼……”
“撲哧”,不知什麼人笑出了聲,打斷了劉大智的話。
“走吧,走吧,兩個廢物。”柯興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莊浩仁和劉大智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辦公室屋門關上,套間臥室門卻打開了,一個人走了出來,正是縣財政局局長孔嶸。
“你笑什麼笑?”柯興旺不快的說。
孔嶸又笑了起來:“舔你屁*眼,虧他姓楚的能說的出來。”
柯興旺冷冷的說:“有那麼好笑嗎?哼,我看八成是某些人編的。”
“不管這話是不是他說的,但那小子確實狂。我記的有一次在你辦公室,他對我那是惡語相加,其實他是讓你聽那些話。當時鄭義平、徐敏霞也在,那兩人可是他的後台,我分析他肯定也是代表那倆人發聲。代表他們那個團隊,向你挑釁,向你發出挑戰書。而當時你忍了,忍的結果是什麼,是他接連的瘋狂進攻。”孔嶸的話,明顯是上綱上線。
柯興旺自然聽出孔嶸的挑撥,但還是問道:“沒那麼邪乎吧?”
“邪乎?一點都不邪乎。上次領導來的時候,他不是照樣那樣狂嗎?還巧使喚了領導,讓領導給他要來了電。連領導都說,姓楚的不簡單。不簡單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說他不隻是代表自己嗎?”說到這裏,孔嶸話題一轉,“剛才那兩人也太廢物了,堂堂縣委領導,竟然被人趕出來,真丟縣委的人,丟你的人。”
“叮呤呤”,鈴聲響了起來。
柯興旺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裏麵立刻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興旺……”
雖然柯興旺馬上拿著手機進了裏屋,但孔嶸早知道了是誰打的電話。他不禁心中暗喜:姓楚的,有你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