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分在那,我現在都能聽到你那邊有豬的叫聲,有豬的地方就有虱子、跳蚤,我懂。”寧俊琦說的很自信。
“嗯,算你能。”楚天齊話題一轉,“又有什麼新消息?”
“基本還是那些,就是說的更形象,連我都要相信你是和女人私奔了。”寧俊琦有些無奈,“哎,隻是我也躺著中槍了,被做為了你的同夥,我隻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等著人們隨時來驗證他們的猜測。”
楚天齊“嘿嘿”一笑:“人們的判斷很準確,就是私奔的話,我肯定也是和你一起。”
“美的你。”寧俊琦嬌嗔一句,又問,“昨天我提的問題,你想清楚沒有?”
楚天齊無奈的說:“基本想清楚了,這件事從頭至尾就是一個死扣,無論我怎麼做,都不會有一個好結果。當初柯興旺半推半就,好像是做了很大讓步,才讓我出任這個籌備處主任。看似讓我占了便宜,也給足了鄭縣長、徐縣長等人麵子,其實那本來就是設計好的一步棋。當時我們自認為弄了一個雙料主任,有名還有實權,其實這個籌備處就是一個空架子。
一開始的時候,隻顧著忙開發區的事,哪有精力弄籌備處?我當時還慶幸,慶幸縣裏沒有逼我推進籌備事宜,其實是柯興旺根本就不著急,他在等,等著開發區升級有望或是徹底崩盤。無論是哪種情形,隻要開發區基本有了一個明確結果,他就會出手。現在開發區招商引資額肯定是達到了升級標準,項目推進也符合要求,其它的那些問題也就不算什麼問題了,如果不出特大意外的,開發區肯定能保住。
在這種情況下,柯興旺就要考慮出手了,考慮把我踢開,或是讓一些事情纏住我。這次督催編製落實到人員的事,就是他設計的一招。麵對現在這種情形,我隻能選擇這種辦法先躲得一時。但是不管我在不在單位,該得罪的人是得罪到了。區別隻是,不需要麵對一些人,但同時即使得罪了別人,都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是因為具體哪個事。
現在我看似躲了清靜,結果另一個問題又來了:謠言四起。我的謠言一直沒斷過,一開始的時候,我還認為是事出偶然,但經過近幾件事,我知道這是有人在刻意推動。至於是不是同一撥人,我不能確定,但這次的謠言肯定是和柯興旺一夥有關係。明天我就該回去了,等我一出現,謠言的熱度就減了,但影響會存在很長時間。現在人們更願相信無風不起浪,加上近些年有些地方官民關係緊張,好多老百姓也是戴有色眼鏡看當官的。所以這次傳言的事,有很多人會相信確有其事,頂多給下上一個‘已經擺平’的結論。
你看,這件事如果我不躲,就是每天找的那些人也會把我煩死,會形成一個門庭若市的景象。人們就會認為,我在裏麵好處很大,領導也有了懷疑我的借口。即使我躲了,這種懷疑依然有,而且又給我安上了諸多有因或是無故失蹤的帽子。剛才我一開始就的,這就是一個無法解開的死扣,就是柯興旺在整我的一環。”
“事實應該就是你分析的這樣,而且對方已經把好多細節都設計進去了。比如故意放出‘楚天齊直接定人’的風聲,比如張副部長故意大聲說出此事,還比如這些謠言,應該都是在他算計之中的。”說到這裏,寧俊琦話題一轉,“天齊,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要警惕,我總感覺這事還有後手。具體是什麼,我還猜不出,但他既已發動攻擊,應該就不會輕易收手,尤其鄭縣長學習這三個月,更是他出手的好時機。”
“是的,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尤其在上報人員問題上,我更是慎之又慎,凡是找我的,即使能用的著對方,我也一個沒有考慮。”說到這裏,楚天齊歎了口氣,“哎,你說這叫辦的什麼事,不得不按領導的意圖辦著違心事,到頭來還弄的滿手都是屎。”
“既已成事實,隻能認真麵對了,就當是一場實戰曆練吧。”寧俊琦說到這裏,聲音一下子變的更加溫柔,“天齊,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
楚天齊點點頭:“嗯,謝謝!”
“不許說那兩個字。我先掛掉了。”寧俊琦說完,手機裏沒了聲音。
……
九月十一日下午五點,人們發現,好幾天沒留麵的楚天齊,出現在政府大院裏,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封口的大檔案袋。好奇的人們,一直跟蹤著楚天齊上樓,發現他徑直到了組織部張副部長辦公室門口,敲門後*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