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流氓”和“武術”兩個字,又見她笑成了那樣,楚天齊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還差點笑的嗆著。他倆這才收住聲,他也暫時嘴巴老實了一會兒。
吃完飯,把現場收拾幹淨後,兩人開始聊天,講共同感興趣的事。自然談到了開會的事,講到高興處,兩人都是開懷大笑。通過寧俊琦的話,楚天齊也終於知道,郝曉燕就是寧俊琦在鄉裏的密探,她不在鄉裏的這一個來月,都是郝曉燕隨時在向她傳遞信息。
“你還真狡猾,處處都有你的密探。”楚天齊拿話損著對方。
寧俊琦“嘁”了一聲,糾正道:“同誌哥,注意你的用詞,這是戰術。”
楚天齊忽然問道:“對了,馮俊飛怎麼會突然放下屠刀,支持你的提議呢?”
“這個嘛……是秘密。”寧俊琦神秘著道,“不能說,說了就不靈了。”
見對方不說,自有不說的道理,楚天齊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聊著一些其它的話題。在整個聊天過程中,他一直沒忘在言語上占便宜,有時手還偶爾不老實一些。而寧俊琦總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心裏不禁像著了火一樣,但她又說他有傷,這裏是醫院。楚天齊既猴急又欣慰,盼望著早點好利索,出院後好讓她兌現那層隱含的意思。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這時楚天齊就像身上有虱子一樣,來回扭動著身體,臉上肌肉也不時的跳上一、兩下。
寧俊琦見他難受的樣子,關心的問:“天齊,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沒哪不舒服?”盡管楚天齊這麼說,可他依然還在扭動著身子,而且臉也通紅通紅的。
“淨瞎說,不舒服能這樣?就跟雞下蛋似的。”寧俊琦急著道,“趕緊說。”
“我,我……三急。”盡管難於啟齒,但楚天齊還是不得不說出了問題所在。
“三……那怎麼辦?你也下不了地呀。”寧俊琦明白了他的話,紅著臉道。
楚天齊臉也紅了:“這兩天都是護工大哥給接的。”
兩人都忽視了一件事,前些天一直輸液,插著導尿管,剛昨天不輸液,導尿管也就隨之拔了。這兩天,在方便的時候,都是由護工給拿接尿器和大便器接。可現在護工被寧俊琦給放假回家了。
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想到這兒,寧俊琦一橫心,彎腰從床下拿出了那個接尿器,紅著臉說道:“我給你接吧。”
“這……你給我,我自己來。”楚天齊支吾著道。
寧俊琦看了一眼楚天齊,說:“那怎麼行,你的右腿還吊著,怎麼能貓腰呢?我就全當當一回護士吧。”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她的心裏卻緊張不已。
“對,護士。要不你先暫時躲開,我摁呼叫鈴,讓護士過來。”楚天齊想到了辦法。
“護士?哪怎麼行?那她不是……你是不是就想讓別的小姑娘來?”寧俊琦結結巴巴的說,“休想,還是我來吧。”說著,她掀起他被子一角,把接尿器放到了被子下麵。
一想也別無他法,隻能這樣。可是寧俊琦放的地方,楚天齊根本就夠不著,隻好低聲道:“沒放正,離著老遠呢。”
“哦”,寧俊琦答應了一聲,側蹲著身子,把接尿器又向裏伸了伸。
這次離的近了,楚天齊褪*下褲頭,配合著,可還是沒對正。於是他隻得隔著被子,指給她正確的位置。
可想著和操作是兩碼事,費了老半天勁,還是沒有成功。就在寧俊琦正拿著接尿器找位置的時候,忽然一個東西碰到了手上。楚天齊“啊”了一聲,她更是身上一哆嗦,她意識到碰到不該碰的東西了,於是她心跳加速起來。
弄了半天,沒有方便成功,楚天齊卻憋的受不了了,忍不住“哼哼”著。
鎮靜了好一會兒,寧俊琦暗道:這是救人於危難,不能以常理衡量。於是她心一橫,用另一手幫著他,找到了接尿器的位置。寧俊琦因為剛才的舉動,心跳的更快了,連身子也不聽使喚的抖了起來。
沒想到對方為了自己,竟然這麼豁的出來,楚天齊在驚愕過後,使勁用上了勁。可是越著急、越緊張,卻越是方便不出來。
“行不呢?”半蹲著的寧俊琦問道。
楚天齊支吾道:“沒……尿不出來。”
“你……放鬆,別緊張。”寧俊琦顫聲道。
“好,放鬆,放鬆……”楚天齊嘴裏喃喃著,喃喃著,終於“嘩”的一聲,方便了出來。他長噓了一口氣。她也長噓了一口氣,端著接尿器,起身奔向了衛生間。
……
經過接尿這二十多分鍾的折騰,兩人渾身都是汗,連衣服都濕透了。臉上更是紅通通的,掛滿了汗珠。病房裏滿是曖昧的氛圍,隻是這曖昧也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