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上官昊聽到他這樣說,又看到對自己不理不睬的慕容清兒竟然坐起來,還很開心的跟李致遠說話,一時間醋壇子碎掉了,“你們都退下吧,沒朕的旨意不準進來!”
他說著,一掃眾人,守在一旁的奴才們便齊齊退了出去。
“李致遠,別再跟朕裝這副模樣,清兒是什麼身分現如今已經真相大白,所有人都知道,剛剛你也在場,難道你要跟朕說,你什麼都沒聽到?!”上官昊冷笑著看著他道。
李致遠不在意的道,“回皇上,就算清兒是前朝公主,她也還是微臣的表妹,微臣早就和她結拜,別說表兄妹,就算是親兄妹也可以……”
“好大的膽子!”被他的話氣得不輕的上官昊猛地起身,正欲發火,眼角餘光中卻看到了慕容清兒那冷冷的看著自己的目光,那種目光讓他很是不安,他很不喜歡她這樣看著自己。
李致遠見狀,知道他們夫妻又出了狀況,若是自己堅持下去,肯定會傷了慕容清兒,於是他便壓下心中的不滿,率先跪下向上官昊請罪,“微臣一時失言,皇後娘娘乃是萬金之軀,微臣不該如此說話,還請皇上降罪。”
“致遠~~~”慕容清兒看他這樣委屈自己,心裏更是不舒服,李致遠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她連還個救命之恩都不能,如今還要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這讓她情何以堪。
上官昊見狀,再一看慕容清兒那滿臉自責的樣子,心下一軟,擺擺手道,“既然是兄妹,那便一生的兄妹,又何罪之有?!”
“還請皇上治罪!”李致遠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慕容清兒不開心,於是隻好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抗。
上官昊聞言,亦歎息一聲道,“致遠若想受罰,朕也不攔著,”他轉頭看向慕容清兒,“不過,就讓皇後來治罪吧。”
“皇上。”聽到他這樣說,李致遠一激動,差點就衝上去阻止他,這怎麼可以讓慕容清兒來治罪,她明明是想替自己求情的。
慕容清兒看著上官昊那漸漸揚起的唇角,立刻明白過來,她笑著看向李致遠道,“那就罰李致遠好好在家休養,看你的臉色應該是大病未愈,未能去看你,本宮好生自責。”
“微臣並無大礙,皇後娘娘保重好身子,便是微臣之福了。”李致遠聽到她這樣說,心中一暖,病也去了幾分。
上官昊手一揮,朗聲道,“傳禦醫,”而後轉頭看向李致遠道,“朕說過,要派禦醫來為愛卿治病,現如今就一起為皇後與愛卿診治吧。”
“多謝皇上!”李致遠與慕容清兒對視一眼,齊聲謝道。
禦醫勿勿趕來,替皇後診了脈後說道,“皇後娘娘的身子一向很虛,現如今懷有身孕便隻會更加虛弱,還望皇上可以多為皇後娘娘準備些補品,微臣亦會開幾服補藥,安胎寧神,有身孕之人往往會情緒多變,所以皇上也請不要與娘娘較真,這是人之常情,待孩子產下後便會有所改善。”
上官昊點頭應下,看來他還真的有很多事情要與這禦醫學習的了,頭回做父親的他,對於這個如何應對真的是一點也不懂,雖然朝政大事他可以翻手雲覆手雨,但是這家居小事他卻覺得難於上青天啊。
齊家治國平天下,原來最難的不是平天下,而是齊家,若是連小家都不能治理的好,又何來平天下之說?!
“再為李丞相診下脈。”上官昊轉頭看向李致遠,見他一直很認真地看著慕容清兒,他眼中的那種閃爍的光芒叫做,憐惜。
雖然看得很不爽,但是他忍,最起碼慕容清兒現在是他的妻,而隻是李致遠的妹妹,僅這一點,他就可以比李致遠幸運太多。
“微臣遵旨。”禦醫說著,便來到李致遠身前,伸出手來為他把脈,待他探到脈像後,立刻驚訝的瞪大雙眼道,“李丞相中毒了。”
“確實如此。”李致遠點點頭道,心想這禦醫的醫術果然不凡,僅僅剛把脈就得知自己中了毒。
“什麼?丞相怎麼會中毒的?!”上官昊一聽,立刻起身來到二人麵前,冷聲問道。
慕容清兒亦嚇了一跳,怪不得看著李致遠的麵色如此不正常,原來是中毒了,可是,誰會下毒去害他,難道是……
她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懷疑,這個時候,自己做的越多,隻會惹來更多的誤會,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就隻有,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