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昊別過臉去,不再看她,眼中的陰狠之色一閃而過,手慢慢握緊,心中恨恨地道,李致遠,你到底對她做過什麼,能讓她為你這樣求情?!
她從未向自己求過情,更不用說保命之說,就連哪怕一點點溫存以前也隻是虛與委蛇,現如今,她卻輕易地為了李致遠向自己求情,而且還是以造反為前提,難道說她知道李致遠的陰謀?!
越想越是心驚,上官昊猛地轉過頭來,冷冷地盯著她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隻是求你饒他一命,以還救命之恩啊?!”慕容清兒被他這突然改變的態度嚇到了,小腹突然一抽,好痛,她立刻痛得弓起了身子。
看到她突然臉色變白,不住地流出冷汗來,上官昊嚇壞了,他立刻朗聲喚道,“禦醫,快傳禦醫!”
“清兒,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他急得不行,自己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稍不留神便會傷到她!
他狠狠地給了自己一拳,他這是怎麼了,竟然這樣懷疑她,她隻是想報答救命之恩而已,隻是這樣而已!
他努力的在心中這樣說服自己,生怕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隻會更生氣,而且會傷到她!
禦醫小跑著與小梁子還有緒兒進來,待一進來,眾人就都開始忙開了,禦醫讓上官昊小心地將慕容清兒抱到床上去,而後又命小梁子趕緊去準備筆墨紙硯,讓緒兒去準備水與帕子。
上官昊被禦醫請了出來,皇後娘娘身子有恙,本來是可以讓皇帝在旁的,但是這次不一樣,哪有女人有孕之後肚子痛,還讓男人在旁觀看的。
還有,他再看也沒用,隻會讓皇後娘娘著急,所以禦醫便按例將上官昊請了出來,上官昊在外麵等著,急得不行,一會兒左右徘徊,一會兒緊皺眉頭直往裏麵看,卻因為內殿的門關起而什麼也看不到。
這樣一來,他隻會更著急,低聲喃喃著,“清兒,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小梁子準備好東西後便將東西送了進去,出來時端了一盆血水,被上官昊一把攔住,冷喝道,“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小梁子嚇得直發抖,顫聲道,“這是禦醫想為娘娘診治,卻不料看到娘娘下身已經開始流血,於是……”
“混帳東西!”上官昊聞言,心知這流血到底意味著什麼,於是他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內殿,一把拉起正在診治的禦醫道,“朕要你保皇後,朕要你保皇後,聽到沒!”
禦醫正忙得頭暈,這時被皇帝抓起來,立刻雙眼一翻,差點就暈過去,他喘了喘氣,這才開口道,“娘娘隻是有些外出血的症狀,並無大礙啊皇上!”
“並無大礙,那為什麼會出血?”上官昊一聽這話,狐疑的瞪著他問道。
“是這樣的,皇上,”禦醫清了清嗓子道,“皇後娘娘身子一向很虛弱,此次懷孕又動用了太多異術,身子才會有些受不住,微臣已經仔細檢查過,孩子並無事,娘娘也隻是出些血而已,並無大礙,隻要這段時間不受刺激,然後安心靜養,便無事!”
上官昊聽到這話,心才放下,長舒一口氣道,“那便盡快替皇後治療,等皇後身子好了,安全產下皇兒,朕自會重賞!”
“謝皇上賞!”禦醫謝過之後,這才繼續幫慕容清兒治療起來。
上官昊看著緊閉雙眼的慕容清兒,心裏無比的自責,他不該凶她的,她現如今懷有身孕,之前又耗費了不少力氣救自己,自己怎麼可以再對她這樣?!
“清兒,沒事的,孩子沒事,你也沒事,朕以後會陪著你,不要生朕的氣了,好不好?”他柔聲地對著昏睡的她說著,卻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
待禦醫診治完畢,天色已經接近淩晨,上官昊命眾人都下去休息,自己則守在慕容清兒的床前好好的陪著她。
他不時地為她擦汗,輕揉著她的手,為她取暖,或者依禦醫所言,不時抱她起身,喂她喝些水,就這樣,他不眠不休的照顧著她,一直到了天亮。
“皇上,該起了。”小梁子在殿門外喚道,正要進來,卻聽到上官昊道,“免朝。”
聞言,小梁子嚇了一跳,這怎麼說免朝就免朝,皇上登基後,可從來沒有免過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