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大,公主!”蘇隆身形一窒,知自己身受重傷,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數,隻得轉頭看向沐安瀾,使盡身上最後的力氣喊道。
沐安瀾與人打得正酣,聽到這動靜後轉過頭去,卻看到了這樣震驚的一幕,他先是看到了那脫力倒在地上的二人,蘇隆身子一直在抽搐,怕是活不久了,而被他護在身後的大公主此時也屬進氣少,出氣多的。
再看那倒退而來的路麵,隻見那原本華麗而高貴的大理石此刻竟分崩離析,碎得不成樣子,看到此,他震驚地轉頭看向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慕容清兒。
她到底擁有了怎麼親的力量,竟然僅用一招便將二個武功高手傷成這樣,還有這地麵,天哪,太讓人震驚了。
沐安瀾眼珠一轉,雖然他手上兵馬甚多,但是若她一力擋下,那也是死傷慘重,但如今蘇隆與大公主皆齊齊重傷,也是一個奪權的好機會,不如……
打定主意,沐安瀾舉起僅剩的左手道,“來人呐,將這小皇帝給我殺了,能得小皇帝人頭者賞皇金萬兩!”
一聽這話,那些殺紅了眼的眾將士們,立刻轉頭齊齊看向上官昊,而此時的上官昊也看到了慕容清兒剛剛的那一手,他震驚於她的轉變竟如此之大,而她下手也如此的無情,她變了。
“清兒……”上官昊對於沐安瀾的話不管不顧,隻怔怔地看著他那原本應該柔弱無比的妻,她不該變成這個樣子的,不該!
“上官昊,自今日起,我慕容清兒再不是你的皇後,更不是你的妻,從今日起,慕容清兒將上官昊休離!”慕容清兒轉過身來,冷冷地看著他,眼中沒有一絲溫柔,更沒有一絲眷戀。
“你胡說什麼?!”聽到她這樣說,上官昊立刻便怒了,自古以來哪有女子休離丈夫的?!
“胡說麼?”慕容清兒婉爾一笑道,“慕容山莊滅門案,你一劍將我送入死亡的深淵,我進宮之後,孤苦無依,雖有過想要依靠你的心思,但卻每每都被你扼殺,在我被人羞辱時,你在哪裏,在我被人劫走時,你又在哪裏?!我生死不明時,你懷中抱著那與我長像相似的女子,我就站在你麵前,你卻根本就不認得我,這樣的丈夫要來何用?!”
“我……”被她這樣一說,上官昊的腦海中便閃過幾副畫麵來,她被人劫走,帶到黑屋中肆意羞辱,她絕望的咬舌自盡;明明感覺到懷中的人兒的異樣,他對著那突然出現的紫衣女子迷茫對視,一幕幕,都讓他很是自責,原來,她要的,他從來沒給過,而此刻他又有何資格再留住她,今日這叛變,他早已注定是輸家,他又何必要讓她陪自己去死!
想通了這些,他抬起頭來,亦冷冷地看著她道,“好,朕今日便休了你,慕容清兒再不是上官昊的皇後!”
話音剛落,他便覺身後襲來一股勁氣,心中立刻警鈴大作,迅速作出反應,一個後仰,輕鬆地躲了過去。
“狗皇帝!”逍遙聽到這話後怒不可遏,他直直地刺向他的一劍沒有中,便接著再度刺向他,招式邊連變幻,不給上官昊一點可以逃脫的機會。
“逍遙,不要這樣。”慕容清兒見狀,眉頭微皺,她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至於上官昊,她現在不想救。
“清兒,你費盡心機闖入皇宮不就是為了救他,他竟然要休了你,真是可惡,讓我殺了他,你就不用救他了!”逍遙不管不顧地繼續出招,連連變動的招式在他的手中耍得如行雲流水,雖出招急速卻沒有一絲雜亂,反而動作優美無比,猶如舞劍。
“你此話當真?”聞言,原本被逍遙逼得連連後退的上官昊突然反攻,不過兩招便將逍遙的劍打落,而後便欣喜的衝到慕容清兒身邊,急急地問道,“他說得可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又如何?”慕容清兒見他這樣子,心時不免有些觸動,他何時有過這樣的神情,他何時為自己露出過這樣急切的神情,這一切隻不過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夢而已。
“清兒,朕不準你這樣說,剛剛說休了你,全是因為……”要保全你的性命,我自知今日必敗,一個亡國之君又怎麼能保護得了他的皇後,所以,我寧願休了你,讓你得以保全性命,但若是你心裏有我,我便會拚盡全力,也要保你周全!
上官昊將心裏的話生生咽了回去,不,他不能說出來,一旦說出來,她便不會離開,也不會再說和自己和離的事,他不能讓她為自己犯險,他得逼她離開。
“全是因為朕一定要休了你!”上官昊強忍住心中的不舍,他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做生離死別,什麼叫做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原來竟是這樣的感覺,“朕的皇後本就不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