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獨自飲茶的上官昊忽地轉過頭去,正色看向身邊的人兒,在看到李致遠與她親密的樣子後,在聽到李致遠要求與她一同出宮後,他便怒不可遏,大有一口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但是他不能,那樣的衝動隻會讓他失了理智,所以,他便壓下心中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出這樣話來,隻知道,他原本是想要過來陪陪她的,但是在經曆了今日的事後,卻變成了過去陪賢妃。
“臣妾謝過皇上!”
她的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的神色,身子盈盈下拜,心裏卻翻江倒海起來,他要一直陪著賢妃,還特意在她麵前說出這話來,是想刺激她麼?
嗬,她的心早在五年前便死去了,他願意陪誰是他的事,更何況他說的正是她所想的,這樣正好。
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裏會有些酸酸的?
聞言,上官昊猛地將杯子往桌上一放,轉頭冷冷地瞪著她,這該死的女人非得要氣他不成麼?
“哼!”
冷哼一聲,他忽地起身,再不說話拂袖而去。
待他走遠,緒兒這才端著熱好的薑糖水走進來,小心翼翼地將薑糖水遞過去道,“娘娘,快將這湯喝了吧。”
“是啊,娘娘,您不許我們請禦醫,那便趕緊將這湯喝了吧。”
小梁子亦憂心仲仲地跟了過來,一同勸道。
“哎,拿過來吧。”
被上官昊那樣的舉動嚇了一下,慕容清兒怔住了,在聽到緒兒和小梁子的話後回過神來,無奈地接過那薑糖水,希望這個能將自己身體的熱度降下去。
自上官昊離開後,三天裏他都再沒有來過雲陽宮,據小梁子無意間提起他這幾日都在賢妃那裏,夜夜宿在霜月宮中,從未換過地方。
緒兒聽到這話後,便開始偷偷地抹眼淚,被慕容清兒看到後說了幾句,便委屈得不行,一邊抹淚一邊替她打抱不平,“娘娘,不是緒兒不知分寸,實在是皇上太過薄情,娘娘現在身子不適,不肯請禦醫也就罷了,皇上竟然也不來看娘娘,緒兒隻是,隻是替娘娘覺得委屈!”
“傻丫頭,你再這個樣子,本宮出宮便不帶你了,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明日便要出宮了呢。”
慕容清兒無奈地搖頭,她是知道緒兒的心思的,但是自古皇家最是無心,而她嫁進來也不是要讓那皇帝對她情深意長的。
“東西都準備好了,可是娘娘,您的身子還在發熱啊,要不要傳禦醫來?”
緒兒抹了抹淚,勉強擠出笑意來,但是心裏還是苦澀,她的主子怎麼這麼不知道為自己謀福氣啊?
“無礙,準備好了就好,明日便要出宮了呢。”
說著,慕容清兒便走到窗前,怔怔地看著窗外的天空,她有多久沒有看過外麵的天空了呢?
“主子,您真的不打算請禦醫?”
在一旁站在的小梁子也憂心不已,主子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萬一在出行的途中病倒了可怎麼辦?
現如今這皇帝寵極了賢妃,真的會陪自家主子去祭拜雙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