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而今,春江樓的夥計誰不知道樂山伯爵是個敢下死手的狠角色,一言不合就把人打成肉末、或者切成兩截。
誰要是再不長眼的往前跟樂山伯爵炸刺,那可就真是沒事兒找死玩兒了!
看著那兩個畏畏縮縮的夥計,曹鴻烈不禁有些好笑,曹鴻烈朝著其中一個躲在門後麵的夥計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你,過來!”
看到這一幕,那個夥計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兩條腿下意識地夾緊打顫!
“聾了嗎,過來啊!”曹鴻烈的語氣加重了一些。
夥計哆嗦著嘴角,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懼的神情,他小心翼翼地湊過來,像蚊子嗡嗡一樣膽怯地說道:“伯爵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嗎?”
“去給我找幾條結實的繩子來,一會兒給我送到望月閣!”曹鴻烈說著,隨後掏出一錠銀子拋進了夥計的懷裏。
看到這錠沉甸甸的銀子,夥計心中的驚懼頓時被驚喜所代替,這一錠銀子足夠自己三年的餉錢了!
看著曹鴻烈邁步朝著樓上走去,夥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嚷道:“謝伯爺賞!”
一旁的另一名夥計悔恨交加,早知道樂山伯爵今天並不想殺人,並且出手還這麼大方,自己早就湊上去舔了,沒準兒這錠銀子就是自己的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晚了!
看著同伴那不善的臉色,得賞的夥計趕忙將銀子揣進懷裏,然後一溜煙的溜走了。
此時,隨著曹鴻烈邁步走進望月閣,狄鋒、沈子墨等人馬上湧了過來,一個個麵帶喜色,拱著手迎接曹鴻烈。
“苗老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恕罪!”狄鋒一邊拱手笑道,一邊心裏則恨得牙咬咬!
自己可是堂堂忠義侯侯爺,什麼時候對一個鄉巴佬這麼低聲下氣過,不把姓苗的這個鄉巴佬收拾的跪下叫爹,自己難解心頭之恨!
曹鴻烈也嗬嗬的擺出一副和善的姿態,一邊跟他們扯著一些毫無營養的閑篇,一邊邁步往裏進。
此時,望月閣中已經擺下了十幾個桌案,除了正對門的主位擺放著一張稍大的桌案外,其餘桌案則分列兩側依次擺好。
主位的桌案自然是由狄鋒來坐了,至於曹鴻烈的桌案則是在主位的左手邊。
沈子墨剛要伸手示意曹鴻烈的桌案位置,可接下來曹鴻烈的動作頓時讓在場的眾人臉色一變。
隻見曹鴻烈不分由說,大步走上主位的桌案,然後一撩長袍穩坐桌案後麵,臉上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
頓時,狄鋒等人被氣得肺管子都要炸裂了!
這個姓苗的太不知好歹了,那可是望月閣的主位,誰不知道那是專屬小侯爺狄鋒的座位,你一個涼城來的鄉巴佬,竟然也敢坐那兒!
就算你姓苗的不知道這事兒,可是就憑爵位、地位,你姓苗的有資格坐主位嗎!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狄鋒雙拳緊握,身體被氣得直發抖!
可是主位上的曹鴻烈似乎並沒有看出來什麼,並且他還在那兒用頗為關切地聲音問道:
“狄鋒,你身體怎麼發抖了?是不是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