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司琅穀又轉頭向那名女子拱手拜道:“沒想到雲幻月雲師妹也來了,老夫深感榮幸!”
雲幻月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了,但周圍的人們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畢竟這位雲幻月姑娘可是斷劍宗宗主的關門弟子,其武修資質可想而知!其輩分兒更是遠超在場的眾人,與司琅穀平起平坐!
藏鋒拍了拍司琅穀的肩膀,帶著幾分訓誡的意味說道:
“司老兄,曹氏族人在斷劍宗內與宗主大人奪權,這才引得滅族之禍。”
“我希望你能謹記曹氏一族的為何身死族滅的原因,不要步了曹家的後塵!”
司琅穀身體微微一顫,眼神中流露出難以遮掩的恐懼。
“是,司家定將永遠追隨宗主大人,願為宗主大人鞍前馬後!”
藏鋒爽朗笑道:“司老兄是個明白人,我很喜歡。”
“對了,曹家那個廢物太子呢?怎麼還不出現,我倒想見識見識這個曹家最後的獨苗?”
“哦,馬上就到,我已經派人去叫他了!”司琅穀弓著腰說道。
他想了想,又接著說道:
“藏鋒長老,不知宗主大人想如何處置這個曹家餘孽呢?”
藏鋒嗬嗬一笑:“這個曹鴻烈隻是個廢物罷了,手無縛雞之力,造不成任何威脅!”
“您的意思是留他一命?”司琅穀小心翼翼地問道。
藏鋒並未直接回答司琅穀,他笑眯眯道:
“司老兄,這皇城之中太監成百上千,再多一個太監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聽到這話,司琅穀眼前一亮,他嘿嘿笑道:
“當然不是難事,這皇城裏最缺刷尿桶的太監了!”
“哈哈哈!”
眾人頓時哄然大笑,曹氏太子淪落成刷尿桶的太監,這還真是有趣至極啊!
聽到這話,雲幻月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隻見她冷聲說道:
“什麼登基大典,不就是一個廢物太子走走過場,搞得一套傀儡把戲罷了!”
“這種爛事純粹是浪費我的時間!”
“我先回宗門了,你們陪著那個廢物慢慢玩兒吧!”
說完,雲幻月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誰的臉麵也沒給!
藏鋒、司琅穀隻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無奈地一笑,看樣子雲幻月平日裏沒少幹這種事情。
這時,兩道身影從側麵緩緩走上高台之上的皇位,這二人正是曹鴻烈、於禁。
而在曹鴻烈手中,還拎著一個血淋淋的頭顱。
看到這幅場景,司琅穀等人神情一滯,原本哄笑的眾人如同被掐住了脖子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藏鋒緊皺眉頭道:“此人是誰?”
“他就是曹鴻烈!”司琅穀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什麼?”
“他就是曹家那個廢物太子?”
藏鋒死死地盯著高台之上的曹鴻烈,可是無論怎麼看,眼前這個龍行虎步、眼神中透露著凶狠的少年絲毫和廢物太子掛不上邊兒!
“你確定嗎?”藏鋒冷聲說道。
司琅穀臉上的神情不斷變幻,這是怎麼回事兒,昨天自己還見到曹鴻烈,當時他躺在床上,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今天,曹鴻烈卻像變了個人一樣,不僅毫無疾病之像,反倒流露出幾分難以言表的霸氣。
不僅僅是司琅穀,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怎麼回事,這家夥怎麼像變了人似得?”
“他旁邊的那個將軍是誰,為何如此陌生!”
“曹鴻烈拎著的頭顱究竟是何人?”
看著台下眾人那複雜的神情,曹鴻烈冷冷一笑。
“亂臣賊子,都該斬!”
曹鴻烈冷哼一聲,隨手將頭顱扔了下去。
頭顱咕嚕咕嚕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了司琅穀腳下。司琅穀僅僅瞧了一眼,便大驚失色!
“徐勁鬆!”
“徐統領的腦袋!”
“難不成他殺了徐統領!”
曹鴻烈嗬嗬一笑,後退幾步,然後大馬金刀的端坐在通體金黃、上刻五爪金龍的魏國皇椅!
“朕今日登基,禁軍統領徐勁鬆言語不恭,冒犯天威,被當場處死!”
“禁軍統領一職今後由於禁將軍擔任!”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