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霧氣所彌漫的森林裏,蒼天巨樹將光線拉的更加昏暗,粗重的喘息聲不斷傳入耳中,眼前一道道墨綠色身影穿梭在這片森林中,汗水一滴一滴從額頭彙集到下巴,在墨綠色的反襯下更加透明。心髒劇烈的跳動著,雙手緊緊握住手中的95g式突擊步槍。
身後搜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憑借著樹木來遮擋身形,隻見九點鍾方向的一個手勢,隱藏在大樹後的身影紛紛準備扣動扳機,“嘭,”伴隨著這一聲槍響,四道綠色身影飛快的像兩邊的森林中隱去,餘下四道身影則很有默契的互相掩護著撤離。
緊緊跟蹤而來的黑衣人,手中均是fms-2突擊步槍,腰間還裝備著87式攻防手雷,看著他們並不是很急切的地毯式搜索,綠色身影們再次隱匿到樹後,八隻亮晶晶的眼睛互相看了一遍後,默默分開,敵人的搜索比往常慢了兩倍,那就意味著在已經搜索過的路線上,存在著某些陷阱,比如地雷。而剛剛離去作為包抄的四名隊員是否已經發現這些細微的線索。
冷鋒看著和自己一組的隊長陳銳,那雙沉著冷靜的眼中似乎什麼都無法使他產生一絲漣漪,平靜,就好似一麵鏡子,無論你是以什麼形態站在它麵前,它都會原封不動的反應出來。隨著隊長陳銳的一個兩兩分開作戰的手勢,貓著腰一點點向身後隱在霧氣中的森林靠近,叢林野戰,是作為一名特種兵的必修課。
當然在霧霾的情況下,可能幸運之神會在打盹,而生命就留在這裏與大山長眠。跟隨著隊長來到周圍最好的狙擊地點,冷鋒架起了狙擊槍,手指因為汗水的浸濕,微微顫抖著將狙擊槍架好。
“冷鋒,你在害怕。”平淡無奇的聲音裏聽不到更多的情緒,而陳瑞的話不是在詢問,是在肯定的訴說。將狙擊槍調好後,冷鋒咽了一口口水,才用嘶啞的聲音說話。
“隊長,我……”已經在叢林裏進行了兩天的對戰,由原先的七個小隊變為了現在的一個小隊,滴水未進的喉嚨裏早已快要冒煙。
“冷鋒,我第一次參加行動的時候也害怕。”
聽著隊長用那嘶啞的聲音緩緩講述著曾經的恐懼和成長,冷鋒如戰鼓擂一般的心跳漸漸平靜下來。手指的顫抖漸漸消失,高精狙擊槍的瞄準鏡一點點鎖定漸漸逼近的敵人,左腳,腹部,胸口,手腕,然後是頭部,雖然對方穿著這防彈衣,但是頭部卻隻用一條迷彩布圍著,仔細辨認就是外籍兵團的裝備。
陳銳舉起右手,隻待這些恐怖勢力再前進50米,就可以進行包抄。冷鋒緊緊盯著敵人的步伐,心裏不斷祈禱敵人,再走一步,再走一步。食指一點點靠近扳機,等待是漫長的,它不斷地將一切速度放慢,汗水凝聚在下巴上,閃爍著柔柔的水光。
噠,蓄積了許久的汗滴滴落到狙擊槍上,同一時刻,隊長陳銳發出了包抄的指令,“噠噠噠,”的槍聲在密林中響起,驚嚇了各種鳥獸。
作為外籍軍團的退役人員,是很不屑於這些小打小鬧的戰鬥,但是人就有一個劣根性,那就是容易無聊,在無聊的時候就會尋找一些有趣的事情來進行。
這一次的金三角恐怖事件就是這些外籍軍團退役人員所策劃的“惡作劇”,三日前的東南亞玉石展的舉行地清盛迎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恐怖襲擊。作為西南片區的反恐特戰隊,在成都軍區下達命令後,火速感到了金三角,這片茂密的雨林集中地成功的掩護了這群恐怖襲擊者。作為第一次參加行動的冷鋒實在無法忘懷自己感到事發地的第一眼,遍地都是殘肢斷臂,血跡斑斑的廢墟,哪裏還看得出這裏繁華的原樣。
空氣中被灰塵與血腥味填塞,仿佛為了這些逝去的生命,老天也開始哭泣。微涼的雨滴打在每一個反恐特戰員的臉上,眼睛裏泛起濃濃的酸澀,原來這雨是酸的,熏得人眼睛發酸。
“反恐特戰員全部進入一級作戰狀態,恐怖分子們正逃匿在西南方的雨林中。”耳邊的無線麥裏,不斷出現電子作戰係統提供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