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心裏懷有怨恨吧,我知道,你愛上顧沐然了對不對?那日若不是我突然出現,隻怕你就要和他拜堂了是不是?共患難?冷,你用你的心回答我,你心裏究竟當誰是你的夫君?”
“主上,我……?”飛揚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她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麵。她的內心,內心當然當顧沐然是她的夫君,可是這種話,她怎麼可能對冥主說的出來?
“你不用說我也知道,是顧沐然,不然你也不會和他發生關係。”
冥主說完之後飛揚的身子一怔,她呆呆的看著冥主,她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願意娶自己這樣一個不潔的女人。那日他看到那些痕跡的時候,她就以為他會生氣,可是他看似很生氣,卻什麼都沒有做。
在她的印象中,冥主一直都是霸道的,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女人對他不忠?飛揚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她看著冥主,有一種想要看穿他麵具下麵的麵目的感覺。
冥主被她的這種眼神弄得很不舒服,有些遮掩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簾。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著飛揚。
“冷,你去休息吧。不管你心中想些什麼,隻要記得,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你。”他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飛揚,然後轉過身走出了門。月光將他的影子拉的很長,有一種說不出的孤寂從他的周身散發出來。
“主上!”飛揚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喊他,隻是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控訴著自己,你傷害了一個你最不應該傷害的人。
冥主的身影隻是頓了頓,他沒有轉過來,咬了咬牙,然後繼續邁著步子。他的速度很快,沒有一會,他就消失在了飛揚視線中。
飛揚忽然就覺得沒了力氣,她癱軟在地上。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讓她麵臨這些事情?相愛不能愛。相守的人不是自己愛的人,麵對他的一片深情,她卻覺得絕望。她不能辜負他,卻辜負了自己深愛的人。
“夫人。”從外麵進來一個女孩,看見飛揚的樣子,趕緊將她扶了起來。
“你是誰?”飛揚疑惑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孩,怎麼感覺,這麼熟悉?
“夫人,我是主上派來保護您的。這個房子剛剛燒上地龍,還有些涼,還請夫人愛惜身子。”來的人並不說自己的名字,卻是擁著巧勁將飛揚扶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主上讓你來保護我,他剛才怎麼沒說?”雖然知道這個院子混進別的人有些困難,但是飛揚還是不能這麼輕易就相信眼前的這個人。
“夫人,您看這個。主上說您看了這個就會相信我的。我叫舒襄,原本就是灃城的人,家裏糟了強盜,是主上將我從別人的手上救了下來,才保我一命。”
舒襄的手上拿著的是一個渾身通透的玉簪,這隻玉簪是她及笄的時候,冥主特意下山買給她的。她本來一直戴在頭上,後來遇到了顧沐然,頭上的簪子,也換成了那個自己挑選的普通的木簪。
“你叫舒襄?”飛揚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眼裏麵盡是疑惑。她忽然就想起來顧沐然府中的那個叫書的女子,還有柳兒,他們兩個人總是在自己的身邊保護自己。
“是的夫人,請問夫人,您現在要休息了嗎?”舒襄將手中的玉簪遞給飛揚,然後以等著她的命令。
“幫我打熱水吧,我洗漱一番就休息了。等會若是主上要過來休息,你就告訴他我不方便,讓他在正院休息吧。”飛揚經過了人事,自然之道兩個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事情。她既然已經是顧沐然的人了,自然會為他守著身子。
她不想和冥主因為這些事情而不愉快,所以能夠拖一天是一天吧。實在拖不過去了,她就算死,也會保住自己的清白。
舒襄愣了一下,還是按照飛揚的吩咐,下去端了一盆熱水,準備給飛揚擦洗。
“我自己來吧,你下去吧。”飛揚接過帕子,開始自己洗漱。她是殺手,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自然不用別人侍候的這麼周到。
舒襄領了命令之後,便走到門口,將門從外麵關上。她四周看了看,便飛到一旁的樹上。晚上的月光撒進院落,可是你抬頭看,卻看不見舒襄的身影。也不知道這舒襄使得是什麼武功,她整個人似乎已經融合在了這夜色中。
飛揚洗漱完了之後,便自己脫了衣衫,躺在了床上。想起了今天晚上看見的顧沐然,他飽含深情的眼神。忽然,冥主的聲音就似在自己身邊響起了一樣。它在不斷的提醒自己,縱然她再不願意承認,她還是離開了顧沐然,徹底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