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著的司空祁墨眸子微沉,思索著應對之策,好久之後才說道:“若是如此,便要在監視之中鬆懈對方的懷疑,哪怕對方還跟著,也都是安全的。但是……”
突然起身,司空祁墨盯著門口處道:“獨行的人不容易被發覺,而結伴的人卻容易露餡。我相信柳依小姐既然有了對策,自然無需我去考慮如何才能脫離監視,但你我之間又要如何才能不被發覺?有些東西,不是一個人皮麵具就改變得了的。”
“兄妹之間,不正好可以掩人耳目嗎?”君柳依對於他的洞若觀火的冷靜甚是安慰,至少可以省去了她一一細說如何籌劃人皮麵具的細節。
而他的擔憂,其實也真是她最擔憂的。他其實很清楚他的霸道和氣場過於外揚,但是就如同他說的一樣是不容易改變的。
然而君柳依的答案卻要司空祁墨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她所謂的委屈他?是因為容貌而自卑?亦或者是他給了她過於嫌棄她的錯覺?
“兄妹之間不可能太過親密無間,也不可能時時相伴。”司空祁墨搖頭否定,“更何況既然可以一同出行的兄妹,自然關係不錯,作為哥哥又如何會對妹妹很是高傲?”
聞言,君柳依微微低首。這便是她擔心的,卻不曾想他對這些細節也都想到了。
“隻有夫妻,才說得過去!”司空祁墨盯著她的頭頂,悍然出聲。
夫妻?!
君柳依盯著地麵,眉心緊蹙。
“我不嫌棄,就這樣子決定了。”司空祁墨不由分說。
走到了門口,他跨出的步子才收了回來,頭也不回道:“至於其他的,張成他們可以供你差遣。”
“是!”一旁的張成二人連忙應聲。
當君柳依抬起頭的時候,隻看到了司空祁墨揚長而去的身影。
這個男人,為什麼給自己的感覺是越來越危險?眉心蹙成了川字,君柳依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失神。
張成和李寒對視了一眼,瞧著君柳依看著主子離去的身影發愣,都誤以為她和其他女人一樣為主子癡迷,都有些不屑的皺起眉頭。
張成跟在司空祁墨身邊多時,很快的斂下了心思喚道:“柳依小姐……”
“嗯?”君柳依詢問的目光望向張成。
“主子剛剛說了,要在下協助小姐。”張成提醒道。
聞言,君柳依點了點頭:“我明白。張大哥你們對各侍從的性格應該都比較了解吧?”
“尚可。”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才作答。
“好。”君柳依起身走近他們,“如今時間緊迫,還請二位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們的性格和關係梳理記下來給我,我們各自分工,爭取三日之內離開這裏。”
君柳依仔細的交代了幾句,這才離開了大廳。
沒走出幾步,瓢潑大雨突然傾倒。猛然變天,君柳依臉色微變,柳眉蹙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