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從辦公桌裏抽出兩個月前收到的那封要密切關注夏傑的文件扔給兩人:“你們別告訴我你們沒接到這份通知,夏傑的身手超乎你們的想象,你們想要抓他,自己去打報告去,隻要有領導同意,我沒有任何意見。”
帶頭那個警察看了兩眼放在了辦公桌上:“這份通知我看過,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什麼最危險的人物?假如真這麼危險的話,就應該把他抓起來關進去,既然危險還把他放到社會上,這不是給咱們添亂嘛。”
旁邊那個警察翹起二郎腿:“我覺得這個夏傑也就是給某位軍職領導當過司機或者當過秘書而已,上頭發這份文件,其實就是告訴咱們這邊的人,夏傑是個有背景的人,能安排一下就安排。靠裙帶關係想要撈個職稱或者公務員待遇罷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劉抽著煙,冷眼看著這兩人:“刑警隊現在的風氣就這樣?老子以前當刑警隊長那會兒,假如碰上你們這種靠主觀臆斷來辦案的人,立馬扒了你們的皮滾蛋回家!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什麼官僚作風。要是你們真的能力很強市裏省裏早把你們挖走了,沒事瞎得瑟什麼,丟人!”
老劉的話讓兩個警察頓時就坐不住了,他倆也沒想到,麵前這個老好人模樣的所長,居然是曾經的刑警隊隊長。
兩人麵色尷尬的笑了笑:“我倆是剛調過來的,沒想到遇到了老隊長,對不住了。至於那個夏傑,老隊長準備怎麼辦?我倆想聽聽老隊長的意見。”
老劉對於他們的態度轉變很明了,得知老劉是老隊長,這兩人再不表現得客氣點,他倆怕老劉給局裏的領導說他們什麼壞話,比如不懂事之類的,這讓他倆會很為難。而且兩人的客氣其實是六目的性的,他倆判定夏傑現在已經出逃,這會兒要是有人背鍋,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老劉把煙蒂按在煙灰缸中說道:“那樣吧,我把夏傑叫過來,你們自己跟他談。要是你們想要把他帶走,我也沒意見。至少我要讓他知道,我跟你倆沒有任何關係。”
他麵前那個年齡稍大的警察說道:“根據我這幾年辦案的經驗,這會兒夏傑肯定出逃了,老隊長你這麼幫他遮擋不太好吧?”
老劉沒有說話,而是掏出手機撥打了夏傑的電話。
夏傑正在山口等江誌鵬他們,對老劉的電話很奇怪:“怎麼了劉所長?案子有進展了?”
老劉對夏傑說道:“你現在在哪?能不能來派出所一趟?有兩個縣裏的刑警懷疑你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夏傑看了看時間說道:“那行,我這會兒在忙,等會兒我就過去。”
掛斷電話,老劉看著倆警察說道:“你們的經驗,不適合用在一個特種兵身上。他等會兒就過來,你們先在這喝茶,我去處理一下附近的一個宅基地的糾紛。”
倆警察麵麵相覷,他倆完全想不通為什麼老劉的態度會這麼差。兩人本想糾纏一下,但是老劉並沒有給他倆說話的機會,喊了一聲辦公室的辦事員陪著兩人,他就戴上警帽出去了。完全是一副懶得搭理的樣子。
同時在鎮子外麵的省道上,一台警車悄悄的駛了過來,車裏坐著幾個人。
“李隊,你說夏傑真的願意給咱們的人特訓麼?而且這事兒有些不合規矩啊,咱們就算是要找人特訓,也得去找警校的教官吧,雖然咱們都知道夏傑的身手,但是傳出去咱們邀請一個農民做特訓,這事兒他們會笑掉大牙的。”
坐在後排的那個警察,正是夏傑很熟悉的李成。他歎了口氣說道:“夏傑能力那麼強,你們真就不想學點什麼嗎?至於什麼農民的說法,我勸你以後還是別再提了。咱們局裏誰敢把夏傑當成農民對待?有這樣身手的農民,就算咱們聘請他為教官,也沒有誰敢說什麼的。”
車子到鎮子口的時候,司機扭臉問道:“成哥,咱們先去派出所還是直接去夏傑的家裏?我覺得,咱們既然來了,多少得打個招呼吧?”
李成聽了點點頭說道:“也行,咱們去一趟吧。這個派出所的所長可能是老劉,我退伍專業那會兒,就是老劉幫我轉的手續。前幾年他是縣裏的刑警隊大隊長,可惜被人頂下來了,這會兒在這個小鎮上養老,雖然繁瑣了點,但是這工作卻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