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陌漓微微低頭輕咳了一聲,這是她第一次在東方府內運用法術,之前礙於東方府內過於強大的正氣,怕有損於自己身上的陰暗氣息,不料卻從雪衫神衛口中聽到這樣的消息,看來,她錯過了許多。
“陌漓尊者,事情極為棘手!”雪衫也不拖遝,將幾日前的事向陌漓講明,暫時告別準備回東方家,沉下臉來的陌漓收起蓮鏡,隱隱的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東方府的人已經收服了飛僵,不曾燒毀封印於它,而是將它扣押,無奈雪衫如何表明態度都說服不了東方家的固執,定要從飛僵身上尋到解僵毒的方式以備不時之需,此想法當真是可笑至極,若說僵毒,就是飛僵本身,隻有將它消毀才能保一方平安。
青禾不聽話早就在預料之內,不稀奇!墨塵上仙助青禾回到它出生的山上,本是奇事,不僅沒有對雪衫神衛講明原因,甚至將雪衫神衛封於雪山之上,根本就是莫名其妙,說不通!
整理了衣衫,陌漓的肉身可要比她的真身溫柔可親得多,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眨眼間便穿門而出,不想因細微的動靜引得不遠處的東方皓軒的注意。
身邊忽的出現一陣寒氣,麵色不善的雪衫神衛出現在身邊,向陌漓作了個揖,兩仙於門前消失,再次出現時,卻是一處陌漓格外陌生的地方。
“尊者真是遵守地府的規法,怕是這之前從來沒有用過法術吧!”雪衫對此處輕車熟路,怕是經常來往於此。陌漓也不隱瞞,緩笑道,“神衛後半句倒是對了,本尊不用法術並非遵守地府規法,怕是東方府過於執拗的正氣消了本尊的力量。”
相談間,已來到一處石門,任何機關對於她們來說都是毫無用處的,徑自穿過,原來外麵的重重遮掩,是為了眼前的地牢。
“原來,它在這裏!”陌漓沉音道,東方府做了太過分的事,將飛僵關於地牢之中,以為它就沒有本事離開了嗎?依陌漓來看,這隻飛僵怕是掠過了數百年的時間,已然進化為旱魃,如若再不處理,必然為禍人間。
雪衫神衛道,“天帝的意思是,要順應天命,凡間理應有此一劫,除非能讓它解開死前心結,才能避過此難,強行消毀若留有魂魄,它來世依舊會執著。小仙已經查過,它死前是位皇子,心事極重,怨憤而死,不知是何因緣修煉為僵。”
“那就好辦了!”陌漓道,隻要知道他的身份,在地府內就能查到它的前世今生,解開心結應該不是難事。猶豫的雪衫轉頭看向陌漓,道,“它的心結,就是尊者,怕尊者的劫,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