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雲再起,時勢造英雄 第1章 丹霞宗會盟天下
秋盡,片片落葉,紛紛飛舞,像蝴蝶般炫目奪人。九州歌舞升平,人民安居樂業,世外之人也逍遙無為。話說當時,風清雲淡,秋聲寂靜,一片山穀鋪遍了金黃金黃的紅葉。一條彩虹之橋直通仙山。山上迷霧飄渺,樓閣在隱隱約約間,朦朦朧朧若即若離。潺潺流水溪聲漸漸,鶴唳雲端,聲聲清脆響入蒼穹。彩虹之端,一道大門傲世而立,仿佛支撐著蒼穹。宮殿林立,五彩霞光遍灑山巒,特別是皇天殿,屹立山巔,出塵不凡,大門更是矗立天地間。“皇命式於天下,茲惟艱哉,奈何弗敬;天心佑夫一德,永言保之,通求闕寧。”一副對聯深嵌兩旁,熠熠發光。橫批四字“皇天無極”更是勾勒星辰,勢壓寰宇。皇天殿內,一位老人飄然而坐,白發繁霜,一身白衫仙風道骨,深邃眉宇間宛如能刺破蒼穹。堂下賓客一一而坐,恭敬非常。忽有人報:“西荒妖主獻昆侖聖果一顆,妖姬二十以奉尊主。”“劫海老祖送孕神丹一顆,劫珠三千以敬故友。”“中府道宗獻道經一本,靈丹三千以奉尊主”。“璿璣宮宮主送璿璣陣圖一副,以敬故友”。……老人隻是閉目微笑,似乎這些隻是風清雲淡的點點滴滴。可堂下賓客早已是鴉雀無聲,震驚的張大了嘴巴。天狼幫幫主率先打破沉默,直勾勾的眼神,嘴邊涎水一邊流一邊癡癡的道:“要是吃一吃那傳說中的孕神丹,哪怕舔一舔也好…”,他一邊想象一邊舌頭伸的老長老長。“就你這副德性,要我看,還是美人好,看那身材看那風姿,美人如火啊,燒的我肝腸寸斷,為什麼不許配給我呢,說什麼我也是翩翩佳公子。”七情宗花心一臉哀怨。“哎呀,要我說,美人嬌媚,倒不如酒來的絕對!我當了一輩子的叫花子也沒吃過這麼好的酒啊,得帶點回去讓徒子徒孫們見見世麵”。丐幫幫主林叢雲一邊喝一邊想象那些小子們捶背按摩順心恭維的表情,笑的要得意有多得意。一身青衫,豐神玉朗,慕容雲天舉手托酒一壇,朗聲道:“今日家父大壽,承蒙各位英雄光臨,雲天在此不勝感激,略備薄酒,小子先幹為敬。”說罷一杯清酒滑入喉中。同時酒壇一開封,心念一動,堂下空杯上一杯酒緩緩升滿。“哇,天山聖晶酒,我的天哪!”“神女淚,天山雪,飲此一杯酒,不枉一紅塵”,空靈道人喃喃道。正在大家議論紛紛時,天外三道光柱飛落而下,其勢欲要穿透過去未來。隻聽一聲長嘯:“如此美酒,怎能少了我等!”隻在一瞬間,眾人才從七彩光柱中回味過來。卻仍是心中忐忑,“不會是有人來搗亂吧”。一會兒,天空中又傳來一陣笑聲:“慕容侄兒,果然好酒”。眾人才如釋重負,原來來的是太清三仙逸仙東方豪,塵仙宇文廣與清仙蘇羽華,此三人與尊主慕容皇天師出同門,自幼有兄弟之誼。慕容雲天一臉堆笑趕忙上去迎接,“恭迎三位師叔伯”。“恩,此子不錯,有形有神,頗有道爺我當年的風範”,東方豪嘿嘿笑道。後麵慕容皇天迎接來到,神色亦是不喜不悲。正要說話,劫海老祖姬峻卻忍不住破口大罵:“他媽的你這三個吃飽了撐著,嫌命長啊,還這麼浪費時間,趕快來幾壇。”太清三仙笑而不語,唯獨東方豪一臉不悅,噓聲喃喃:“就你這副酒缸樣兒,跟你喝酒是糟蹋酒,也不知道什麼叫品味!”。但是,對於劫海老祖這等修為的人來說,哪怕是一絲風吹草動他也明察秋毫。聽到這些不由大怒,肚子更是挺了挺,滿臉臃腫紅潤的臉也變得鐵青鐵青,更是口氣衝衝:“東方豪,上了太清天看不起我們這些泥腿子了啊,翅膀長硬了啊,當年師傅怎麼說的來著,遲到了還有理了,別人怕你這狗屁逸仙我可不怕。”劫海老祖不免表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當提到師傅的時候,東方豪臉色大變。作為首席大弟子,師傅一向偏袒他,他也知恩圖報,最是孝敬。此刻不免冷汗涔涔,心虛道:“老弟,喝就喝吧!說罷便拽著老祖走了。”看堂下,依舊是觥籌交錯,碰杯猜拳著不覺與耳,真個是:浮醉一生甘心願,哪管世間多迷塵!忠義堂堂主受邀來參加此宴會,雖有美酒相伴,禦品隨身,心下卻頗不寧靜。隻得無奈得喝酒,卻不感覺到有一絲滋味,取而代之的是重重的憂慮與躊躇。良久,他放下酒杯,心內歎道:“既有朝堂,又何必要有江湖?難怪陛下這幾年誌在剿滅江湖,確實是迫於形勢啊!可在這些個英雄豪傑麵前,在這些仙人麵前,刀兵劍戟還有什麼意義,難道還要依靠那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忽然聽到一個激動得聲音:“傳說中的仙人啊,與天地齊壽,同歲月爭光的仙人啊,而且還是從我們人界飛升的三大金仙啊!今日得此一見,此生無憾矣!”一個年事較高的賓客老淚縱橫。黃梟不免一臉鄙夷交談之際,慕容皇天飄然走到高台上,大家也被他吸引過來,都半跪倒虔誠道:“恭迎尊主!”慕容皇天依舊不悲不喜,當下手一招:“諸位免禮!老夫今日壽辰,承蒙眾位光臨,敝門蓬蓽生輝。奈何老夫這把骸骨,已形如枯槁。”說罷,他頓了頓。人群中也不知道誰大喊一聲:“尊主萬歲,尊主萬歲”。頓時萬聲響起,聲震蒼穹!隻有黃梟和幾個比較不願意喊的一聲不吭,而黃梟更是臉色鐵青,心裏怨憤卻又無可奈何。接著慕容皇天手勢一招,聲音徐徐而落,他仍舊不緊不慢:“既諸位如此抬愛,老夫恭敬不如從命,奈何年事已高,諸多世事已力不從心。今日借此盛會,一為傳位於雲天,二則願辭尊位已安天年。”這下宇文廣微笑道:“如此甚好,從此仙境多一人矣!”說罷不由小泯了口酒。豈料,各路英雄叫道:“願尊主收回成命,我等雖肝腦塗地,在所不惜!”連續三遍,句句懇切,叫的劫海老祖快要把血與酒都吐了出來。“媽的沒見過這麼惡心的!看他們賊不溜秋的樣子,我看是沒有一個說正緊的。”劫海老祖完全呆傻。“也罷,姑且一虛名罷,隻是此後各幫各派隨你們發展,我不會去管,隻是……”慕容雲天頓了頓。說罷,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是終於可以任意發展壯大了,憂的是一些小幫派或許從此要遭滅門之禍了。“勿要太過”。頃刻間一股強大仿佛要碾碎靈魂的威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眾人在這威壓麵前,宛如自己隻是一隻小小的螞蟻漂浮在汪洋大海中,隻要尊主心念一動,或許這大海便會翻起驚濤駭浪,生死隻在別人一念間。而在高位者看來,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若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他們這些人的性命,不過一芻狗而已。念及這些,許多人早已亡魂皆冒,冷汗直流,再也不敢顯露出殘忍的一麵來,而是顯得畢恭畢敬。眾人齊拜道:“謹聽尊主教誨。”可他們心中又不免恨其劫海老祖來。一場大會持續十天十夜,眾人漸漸退場,待到慕容皇天送走故友之後,亦不再露麵,隻是飛臨迎客峰,靜靜的站在迎客樓中,一對清澈的眼神望向前方,寒風襲來,剛要撲向他身旁,卻似乎害怕的遠遠避開了,不帶起一絲白發。或許尊主正在等待著什麼,或許抑或是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