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根據他打仗的經驗,大多都是這樣子的。
“那父親還是裝一下病吧!”孟琉璃聽得“吃吃”笑了。
“對!為父就打算裝病,不止我要裝病,那些感染的士兵都必須裝死亡!”孟庭爽朗的笑著。
自古以來,兵不厭詐,這種招數都是為將為謀者擅長之道。
隨行官回來後,心裏不踏實的感覺越來越重,他踏著沉重的步伐,走在營中,突然看見許多行色匆匆的老大夫。
“怎麼了?你們幹什麼這麼急?”
他拉著一個老大夫連忙問道。
老大夫看到是一個將士級別的男子拉住他,壓抑住心中的焦急:“是這樣的,這位將士。一個時辰前所有感染的士兵全部倒下了,我們來不及,所以得要去看看。”
“怎麼會這樣?”隨行官皺眉,“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他很不解,為什麼一個鍾頭就會發生這麼大的變故?
“我們也很是不能理解啊!可能是跟陸大夫開的藥有關吧!他這個藥根本就沒有人用過,也不知道有什麼副作用,吃了之後看上去已經痊愈,實際上已經病入膏肓了!”
老大夫惋惜的說道。
“這、這。”隨行官心中有些竊喜,但還是不確定,這實在是太意外了,“那陸神醫呢?”
“您還叫他陸神醫呢!”老大夫露出鄙夷的眼神,緊接著甩開隨行官拽著他的手,“像他這種明明沒有能力還非要逞強的庸醫,早就被關進大牢了!你要是還惦記著他治病,還是去瞧瞧他是死是活吧!”
說完,老大夫就甩甩袖子走了,似乎跟陸清明扯上關係,自己的醫德都會被髒東西玷汙。
隨行官看著老大夫的背影,嘴角漸漸爬起笑容。
不過他很快就收斂起來了,生怕別人發現。
軍營的大牢很簡陋,除非是極其重要的犯人,比如敵軍的奸細或者是背叛者。
而一個大夫關押其中也算是一種能力了。
隨行官慢慢走向大牢。
大牢裏麵的人屈指可數。
隻見裏麵有一個渾身血汙的人被掛在十字架上,他的手腳全都被粗重的鐵鏈子鎖住,看上去狼狽不堪,甚至看不出原來的樣貌。
“陸神醫,是你嗎?”隨行官小心翼翼地走到他的麵前,低聲問道。
“是誰?”陸清明艱難的開口,抬起他沉重的頭顱,望向眼前之人。
“陸神醫,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你不是孟姑娘的朋友嗎?他們怎麼忍心這麼對你!”
隨行官伸出手指,戳向陸清明的傷口。
“嘶!”陸清明的臉色立刻猙獰起來,他語氣不善的說道,“輕點,你到底想幹什麼!”
隨行官眼中隱隱露出欣喜,這傷口是真的,看來陸清明做的這些事情真的是……
想到這裏,隨行官心中的不安就頓時減少了很多。
他“憐憫”的看著陸清明,低聲說道:“怎麼會這樣?你明明是想幫助大家啊!”
“嗬!”陸清明冷笑一聲,聲音虛弱的不像話,“在這個世界上哪有朋友?有的不過是利益。她叫我來看病救人,如果救不好也不是照樣被關進大牢,嚴加拷打?”
隨行官沉默,點頭,然後道:“那行,我先出去了,你要好好的!”
他說得很好聽,其實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