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禪花了五年的時間,通過正當的不正當的手法,各種陰謀陽謀最終收並了整個趙家,成為荊州商業的第一巨頭。
辰君和姬嵐喝了一個時辰零一刻鍾的茶,超過了約定時間整整一個時辰後,鄧禪帶著六人慢悠悠走進房間。
為首一個身材頎長的中年人道:“我就是鄧家家主鄧禪,這些分別是江家、胡家、曾家、李家、衛家、王家的家主。”
辰君沒有看這人,而是看向他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中年人,這人身材瘦小,麵目平淡無奇,麵容平靜,眼睛中卻時不時閃現精光,這種麵相顯示這人是個短小精幹類型的。有一種說法叫做矮個子神經反射弧比常人短,所以思維會比常人敏捷,反應會比常人精明。曆史上曹操就是這種類型的。
辰君對這人一抱拳,“鄧家主也喜歡效仿曹操床頭捉刀嗎?”
床頭捉刀源於一個典故,魏武帝曹操將要會見匈奴使臣,認為自己形象醜陋,不能夠揚威遠方的國家,讓崔季珪代替,魏武帝親自舉著刀站在床邊。見麵完畢以後,曹操讓間諜問(匈奴使臣):“魏王怎麼樣?”匈奴的使臣回答說:“魏王風雅威望不同常人,但床邊舉著刀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英雄。”魏武帝聽到之後,派人追殺這個使臣。
辰君這話有譏諷鄧禪的意思。
那個矮個子眼睛精光一閃,並不動怒,反而爽朗笑道:“看來楚公子對鄙人有過調查嘛!”
辰君笑而不語,這個矮個子果然不是凡人,情緒控製的不露一絲把柄,看不到一點怒氣,難怪趙家主會被瞞過。
鄧禪又看向姬嵐,眼中驚羨之色一閃而過,“這位是?”
姬嵐鄙視的看了眼鄧禪,她是不怎麼看得起這種商人加小人的,“你不必知道。”
鄧禪怔了怔,依舊不動怒氣,笑道:“令夫人不僅國色天香,性格也這樣別致。”
辰君道:“閑話不必多說,我們直入主題吧。”“現在這間閣子隻有我們九人,再無第十個人,我們大可敞開天窗說亮話,鄧家主,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針對我們玉林縣的商業。”
鄧家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繞著牆壁走了一圈,甚至在牆壁上敲鼓幾下,檢查完畢,鄧家主對其餘六位家主說:“確實沒有第十個人竊聽。”
這鄧家主的謹慎可見一般。
鄧家主麵向辰君,道:“楚公子,這件事是我們和玉林縣權貴的恩怨,不知道楚公子是以什麼身份插足這件事。”
辰君道:“李府陸府的公子與我結拜為兄弟,他們的事情我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鄧家主又道:“既然如此。商家的事情我們應當以商家的手法解決,楚公子以為呢?”
辰君暗笑這鄧家主是怕楚子攸幹涉,便道:“自然,即然是商業上的事情,商業手法解決理所當然了。”
鄧家主內心大鬆一口氣,所謂君子欺之以方,既然楚子攸是正人君子,那麼套住楚雲飛的話,到時楚子攸必定不會幹涉。
他笑道:“好,既然楚公子有這話,那我們就敞開了說了。鄧某所作所為無非為了我們兩方的利益。我們三元會有大量閑置的資金和銷售的渠道。而你們玉林縣則有上好的貨物,我們兩方可謂互補性十足,隻要我們合作,將來所得的利潤將比玉林縣現在的強一千倍一萬倍。我們呢三七分賬,何樂而不為呢。”
依舊是那一套說法,將無恥的吞並說的這樣冠冕堂皇,辰君知道一旦合作,鄧家使用在趙家的手法將會在玉林縣上演。所以辰君是肯定不會和這種人合作的。
辰君道:“鄧家主,此事休要再提,我們玉林縣的東西我們自己心裏有數,如果將來擴張,利潤何止千倍萬倍,十萬倍百萬倍都是有的。鄧家主如此威脅我們,怕不是有乘人之危之嫌疑。”
鄧家主嗬嗬一笑,“楚公子,此話差矣。做生意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既然你們不肯讓我們入股,我們抵製你們的貨物也是理所當然,楚公子以為呢?”
辰君氣笑了,拉著姬嵐就往門外走,“後會無期,商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