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加爾馬納人不斷遭遇失敗的時候,他們當時名義上最高的指揮官迪亞拉不斷向特朗西特斯人請求援助。為了履行協約的要求,聯軍派出了一支為數不多的軍隊。這支軍隊混在加爾馬納人的士兵的當中,於巴克爾諸島之間來回穿梭,雖然他們從未與安維赫人發生任何正麵衝突,可帝象仍然為此指責特朗西特斯人。並且威脅特朗西特斯人說,如果他們繼續表示對加爾馬納人的友好,安維赫人將把他們劃為敵人對待。當帝象的這番話在特朗西特斯傳播開來的時候,占據人口絕大多數的愚民大聲嘲笑著帝象的言論,他們翻出許許多多舊賬,與加爾馬納人一樣,他們也把祖先立下的功績強加在自己身上。雖然在個人問題上,每個人都會很自然地搞明白自身與祖先的差異,以及認清時運變化無常的本質,然而一旦牽涉到國家的層麵,即使是許多平日裏頗為冷靜清醒的人,也會變得十分笨拙,好像國家一詞,與理智的思維互不相容一樣。從這點我們大概也可以看到如下事實,許多人平日裏說出的高深道理,隻是為了凸顯自己本不存在的智慧,而非自身擁有了它。
不管怎麼說,特朗西特斯人相當傲慢地拒絕了帝象的提議,他們反而還派出了更多的艦隊,用來在安維赫海軍麵前沾沾自喜地炫耀。這些事情令包括帝象在內的安維赫人十分惱火,在安維赫國內,也到處充斥著辱罵特朗西特斯人還有加爾馬納人的輿論。帝象有意識地強化這一切,以使得自從伊治時代以來,安維赫人與特朗西特斯人逐漸友好的關係變得再度冰冷。這樣,兩方麵的人民變得日益仇恨對方,他們互相之間的攻擊,不隻是在戰爭層麵,在日常生活中也日趨激烈。並且在安維赫人的土地上,再次發生了大規模迫害無辜的特朗西特斯與加爾馬納人的不光彩事件;同時,在特朗西特斯人土地上,雖然沒有發生能夠與之媲美的惡劣事跡,但仍然有許多安維赫人遭遇到不公對待。當時剛剛成為新兵的伯諾瓦考慮到自己安維赫血統的特殊情況,為了避免自己在軍隊中受到敵視,故意裝瘋賣傻,每天頭頂著一個廁桶招搖過市,成功得以逃脫了兵役。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雙方人民在做這些值得羞愧的事情時仍然顯示出兩個民族之間巨大的差別。安維赫人除了極端憤怒地使用肮髒的詞彙辱罵以外,他們並不能做出更多值得一提的東西。相對來講,特朗西特斯人卻喜歡用更加隱晦與朗朗上口的嘲諷語羞辱對方,並且他們總是自以為是地把罵人的話收集起來,記錄到各個時代不同的《諷刺集》中;為此,雖然許多特朗西特斯人仍然進行著辱罵的行徑,但他們實際上已經把注意力放在如何創造一句不朽的諷刺句上麵了。安維赫人所展現出的集體憤怒很輕易地把他們所有人係在了一條繩索之上,並且這條繩索總是表現出頑強的韌性,經久不斷。這在一個原始的年代,對國家而言是相當有利的事情。然而它卻絕對無益於未來世界走向和平的道路。當然,我並非為特朗西特斯人時常做出的謾罵辯護,畢竟曆史中的許多事實證明,即使是在嘲諷成為一種風氣的特朗西特斯,諷刺一事所造成的同樣到處都是破壞;但我還是要為特朗西特斯人並不總是懷揣著仇恨生活於世而感到幸運,並為他們發出由衷的讚美。
當加爾馬納人不斷遭遇失敗的時候,他們當時名義上最高的指揮官迪亞拉不斷向特朗西特斯人請求援助。為了履行協約的要求,聯軍派出了一支為數不多的軍隊。這支軍隊混在加爾馬納人的士兵的當中,於巴克爾諸島之間來回穿梭,雖然他們從未與安維赫人發生任何正麵衝突,可帝象仍然為此指責特朗西特斯人。並且威脅特朗西特斯人說,如果他們繼續表示對加爾馬納人的友好,安維赫人將把他們劃為敵人對待。當帝象的這番話在特朗西特斯傳播開來的時候,占據人口絕大多數的愚民大聲嘲笑著帝象的言論,他們翻出許許多多舊賬,與加爾馬納人一樣,他們也把祖先立下的功績強加在自己身上。雖然在個人問題上,每個人都會很自然地搞明白自身與祖先的差異,以及認清時運變化無常的本質,然而一旦牽涉到國家的層麵,即使是許多平日裏頗為冷靜清醒的人,也會變得十分笨拙,好像國家一詞,與理智的思維互不相容一樣。從這點我們大概也可以看到如下事實,許多人平日裏說出的高深道理,隻是為了凸顯自己本不存在的智慧,而非自身擁有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