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時期,由於發現疫病在感染後,一般受到感染的人還會正常生活一兩個月的時間,因此薩赫利人想把這些患有疫疾的人送到特朗西特斯上,他們覺得這樣既可以隔離病源,又可以破壞敵人的生存。於是,薩赫利人把許多巴克爾的居民當做難民拋棄在了特朗西特斯的沿海,而運載這些染病群眾的將官們,也都是一些被確診為有疫病的人,這些將官以如此大的勇氣和熱情承擔這項工作,站在薩赫利人的立場上,確實值得敬佩,然而命運並沒有站到他們一邊。雖然許多特朗西特斯人誤把這些病人當做難民進行救助,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可特朗西特斯並沒有爆發瘟疫的跡象。在那個年代的記錄中,我們能零零散散發現個別地區出現類似瘟疫的現象。生活在同一時代的洛夫倫在他的曆史中這樣記載說:
“許多來自巴克爾的難民都患有發燒幹咳,我們以為那是身體虛弱的症狀。然而,隨著這些難民的症狀越來越嚴重,他們的身體通常都會潰爛,長出暗瘡,這下子,居民們才知道難民身患疫病。他們恐慌地把所有難民趕出家門,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甚至有時還會親自燒死他們。那些被埋葬在土地裏,已經死去的難民,他們的埋葬地附近的一切,包括果實,水源全部被禁止使用。為了逃避未知的災禍,許多村民搬離了自己的村莊和城市,放棄了熟悉而又安定的生活,可他們在外麵,也因為被當做瘟疫傳播者對待,從而備受排擠。不過,一個月、兩個月,一年甚至兩年過去了,接觸過巴克爾難民的人,仍然麵色紅潤,活蹦亂跳。期間當然死過一些人,但他們幾乎都沒有在死前,出現過難民曾經有過的症狀,因此似乎這些人都是由於別的疾病逝世的。看來,這場瘟疫因為某些緣故,幸運地沒有降臨在我們的土地上。現在,每當人們回想起那些自巴克爾難民的苦難,回想起巴克爾群島上爆發的疫情,特朗西特斯人就不由得為自己的命運感謝諸神、感謝他們的祖先和土地。”
由於這次瘟疫,卡迪爾還有拉韋勒收縮了自己的戰線,他們從進攻的一方轉向防守。至於身在帕赫斯特的薩赫利士兵,他們在接到撤退命令的時候,被海浪和不利的風向困在原處,他們的船艦又遭到了加爾馬納一支很大艦隊的襲擊,損失慘重。在這些加爾馬納人的船艦中,還有許多商船,船上的士兵大多就是原本的船員們,他們都是聽說自己的族人遭到薩赫利人進攻後,在一種莫名的情緒的引導下主動前去幫助軍隊的。不過,在加爾馬納人取得了這樣一次輝煌的勝利後,他們內部再度就戰利品的分配出現分歧,一批來自丹比埃爾的商船隊,在他們國家那些正在加爾馬納海軍服役的艦隊保護下,運走了大批的虜獲物,隻把空蕩蕩的船艦留給了剩下的加爾馬納人。這讓其他國家的加爾馬納人非常憤怒,他們立刻揚帆起航,前去追擊,約維爾共和國的快船率先在不遠的地方追上了丹比埃爾商船隊,他們向丹比埃爾人討要戰利品無果,就發動進攻,但他們被打敗了。不過正是在這個時候,蒙托班的船隊趕到,他們繼續進攻已經十分疲憊的丹比埃爾人,俘獲了他們大部分存有戰利品的船隻。之後,這些蒙托班商人一路航行到了伊維薩,在當地把所有戰利品賣掉。當其他國家又前來向蒙托班人索取戰利品時,蒙托班人隻分給他們很少一部分的金錢。之後,這些蒙托班商人為了躲避追蹤,遠離平時的航線航行,可他們就是在那裏遭到了巨大風暴的襲擊,所有人攜帶著他們剛剛販賣得到的財富全部沉沒於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