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敘述接下來的事情之前,我想插敘一段話。本來那些頭戴王冠的人所說的話真實與否都很難確定,因為他們往往采取許多秘密手段以掩蓋真相,然後要世人看到另一種情況,但我為了保證曆史的連貫性,還是要在多種曆史之間選取一種影響最廣或我認為最真實的情況,如若其真實性事後被證明欠妥,那我隻能向各位讀者致歉。
在893年,伊西多一世在帕蒂略斯捉住了四名來自加爾馬納的傳教士。他在同這些傳教士的交談中被激怒了,因為據說這些傳教士們妄言要消滅所有異教徒,尤其是特朗西特斯的多神教徒。於是伊西多一世以許多重大宗教或者世俗的罪名控訴這些傳教士,並成功讓傳教士們被判以火刑的下場。然而並不像許多人走向火刑場時哭哭啼啼、畏縮不前,這四名傳教士依然昂首挺胸,以一種睥睨世人的氣魄走上火刑台,並在踏入燃燒的火焰之前向台下的人民大聲喊道:“皈依造物主的光輝之下吧,那時你們就會看到救贖所在何處。”隨後他們就平靜地淹沒在猛烈的火焰中,一聲不吭,直到火焰完全熄滅。
這四位傳教士的舉動讓台下許多不信教的人民大為感動,這些平民們一直為傳教士的遭遇感到不公,而傳教士的行為又如此讓人肅然起敬,因此在一種複雜情緒的引導下,他們向伊西多一世大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冷靜下來或者說見到狀況不妙的伊西多一世也自知做的太過分了,於是他誠懇地向人民請求寬恕。在隨後的告罪檄文裏麵,伊西多一世說他一時間被憎恨魔鬼的占據了心靈,因此才犯下這種為人神所共憤的錯誤。得到滿意答複的群眾也就輕易寬恕了伊西多一世,因為那時他們眼前那感人的傳教士景象已經模糊起來,激憤的情緒不再掌控他們的心靈。
但是伊西多一世的做法引起了許多虔誠多神教徒的抗議,他們以為伊西多一世為了向人民屈服而不再為自己的宗教服務了。因此他們不再把捉到的傳教士交給伊西多一世,而是選擇獨自處理這些事情。在隨後的日子裏,不少國家都發生了頑固教徒嚴酷迫害加爾馬納傳教士的事情,而許多可憐或者尊重傳教士們遭遇的人們則與這些迫害者發生了衝突。安奎利塔斯城內當時有兩位傳教士被多神教徒捉住了,他們沒有將異教徒提交法庭的意思,因為他們害怕法庭不能給予敵人應受的懲罰。所以這些頑固的多神教徒把傳教士們剝光衣物,關在地下室裏,後來又把他們拉出來讓他們到城郊去自家的田園裏耕種農田或者修理水道、挑運汙物。得知傳教士悲慘遭遇的一些平民衝進了傳教士工作的地方,把他們救了出來。正當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多神教徒們圍了過來,雙方互相指責對方的錯誤,然後就廝打起來。多神教徒們占據優勢,很快就把對麵的人打了回去,然後又把兩個傳教士囚禁起來。受傷的人們跑回城裏,請求保民官為他們做主。保民官們感到此事重大,於是把受傷的平民帶到議會中,希望議會能夠就此事作出較為和善的判斷。然而議會對於這種事情也感到為難——他們曾經派遣出代表就加爾馬納傳教士一事向伊西多一世谘詢,但伊西多一世在上次不成功的火刑經曆後,也隻是要安奎利塔斯人在保證多神教的地位下,自行作出最為合理的決定。
議會為這事討論了好多天,最後決定暫且饒恕加爾馬納的傳教士,但是他們規定,在以後的日子裏,加爾馬納傳教士不得出現在安奎利塔斯境內,再犯者一律按照死刑處置。於是議會委派尤弗洛尼烏斯解救這兩名傳教士。當尤弗洛尼烏斯帶著一群人趕到囚禁傳教士的莊園時,看管傳教士的人說傳教士在夜晚著涼害病去世了,他們已經將其埋葬。然而有所懷疑的平民們衝入了傳教士被拘禁的田園,挨個屋子搜尋傳教士,並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下室裏發現了二人。他們滿身傷痕,血跡斑斑,其中一個躺在地上,已無呼吸,另一個傳教士則還在靠著牆,生命體征也非常微弱。不好多說什麼的多神教徒們局促地站在原地,並對尤弗洛尼烏斯一再解釋說傳教士一直是他們的仆人看管的,所以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傳教士會受到這樣殘酷的對待。然而尤弗洛尼烏斯命令這些人必須前往法庭受審,並在趕來幫忙平民的幫助下,製服了幾個因為害怕而想要逃跑的人。之後,尤弗洛尼烏斯要人們盡快送尚未死亡的傳教士尋醫救治並好生看管起來。
在我敘述接下來的事情之前,我想插敘一段話。本來那些頭戴王冠的人所說的話真實與否都很難確定,因為他們往往采取許多秘密手段以掩蓋真相,然後要世人看到另一種情況,但我為了保證曆史的連貫性,還是要在多種曆史之間選取一種影響最廣或我認為最真實的情況,如若其真實性事後被證明欠妥,那我隻能向各位讀者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