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誇,但是沒像現在這樣把孩子捧上天啊。前天誇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昨天又誇我就覺得奇怪了,結果我今天過去的時候又誇了。這往後不會每天都誇吧?孩子是該表揚,可天天這麼誇也不好,還不上天啊。”
樂樂的幼兒園放學早,所以平時都是方姨接孩子。早上時間充足的話我們也會送,不過最近都沒送過,所以真心不了解這些情況。
幼兒園老師建了群,平時在群裏會發孩子們的照片,我這幾天在忙視頻的事情,所以並沒有太過注意。方姨疑惑過後,我翻了下群裏的聊天記錄,老師發的圖片沒多大變化,但私發給我的照片好像確實比以前多了些。
正好我的視頻也剪輯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沒工作,我就偷偷去休息室弄,也沒人打攪,所以剪輯上手之後弄得很快。
那天晚上我等莊岩回了家後,就把整理過的視頻和照片交給了他,謊稱宋謙修是剛剛寄給我的。他並沒有懷疑,但是看到裏麵的內容後臉色立馬陰沉了下去。
“宋謙修說被偷拍的人有人在找曉婷的麻煩,不知道是哪個。”那些不能讓莊岩看的視頻,但凡露過臉的,我也截了圖放在偷拍照片中。
莊岩並沒有懷疑這些東西是我處理過的,因為莊曉婷當初並沒有告訴他這些視頻的存在。現在莊曉婷跟我統一了口徑,所以他以為視頻被偷走時就已經被莊曉婷處理過了。
莊岩悶聲不響地翻了幾張照片,一一給我報了他們所在的部門和職位,有些人掌握著很重要的經濟命脈,莊曉婷能搭上他們,讓我很意外。
“秦燁這人學不會他爸的正直,倒是學會了他伯伯的奸猾。”莊岩打開他自己的筆記本,一邊看照片一邊做記錄。
不得不說莊岩也是深藏不露的人,那麼多人,他居然有一大半能叫上名字,還記得住他們的部門職位。他家出事後,他在這方麵沒少做功課。
所以說一個人的成功,背後要付出很多常人看不見的辛苦。莊岩表麵的從容淡定,完全取決於他背後做的準備。
看到他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我忍不住輕輕地從後麵擁住了他。我特別心疼他,真希望他放下所有的事情好好歇一歇。
我的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他停下手裏的動作側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怎麼了?不用擔心,我大致可以排查出是哪些人想找曉婷的麻煩。她是我妹妹,總不能不管。其實現在把她送出國就可以規避這些煩惱,但她不會同意的。”
是啊,躲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所有的視頻我都看過,大家提到爭上位的人,口徑一致地都用了代號。
其實他們的聊天內容放在現在看已經過了時,畢竟變化太快,當時他們很多人押寶於白子學生。按照視頻的時間,可以看出他們的行動進程。
莊岩沒攆我,所以我一直在旁邊看他打字。
他看視頻的時候,記錄了幾個公司名,後麵還打了問好。其中一個公司名讀起來很熟悉,我指著那幾個字問莊岩:“你是不是打錯字了,這個像是那家想拉你入股的公司。”
莊岩停下手裏的動作,把視頻倒回去聽了好幾遍。
他是按照讀音隨意打出來的公司名,本來是打算整理完後再重新回頭看可疑的部分,聽了我的話後,反複確認了幾遍,眸色才漸漸加深:“果然。”
他把談論那家公司的幾個人做了記號,其中兩個人是商場上的人,有一個的年紀看著莊岩還小,但別人都叫他龔老板。我記得想讓莊岩投資的那家公司,其ceo好像也姓龔。
莊岩笑了,上一秒還緊繃的神經一下子輕鬆下來:“原來是他。我知道怎麼做了,希希,這些視頻回來得不算晚。”
他把龔老板的正臉做了截圖,直接發給了秦守誠。
秦守誠的電話很快就打了過來:“這件事情我會幫你處理好,入股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
他從來沒有跟莊岩做過這麼直白的保證,所以莊岩狠狠地愣了一秒,但看我還在旁邊,便起身準備出去說話,被我拉住了。
他皺皺眉頭,略有些猶豫地當著我的麵問了一句:“你這麼做,跟希希有關?秦老,希希升職的事情,也是您安排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