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好,聽你的(2 / 2)

不過是慌了一會兒神,江陽已經掏電話說要幫我倆訂酒席了,還說要叫一大幫子人慶祝:“人不到,禮必須到。”

包媛媛沒好氣地直衝他翻白眼:“你別給我丟人行嗎?又不是你結婚,你熱情個什麼勁。希希他們也沒說要辦婚宴啊,再說了,這麼趕,誰來得及準備?”

江陽搖搖頭,開始跟她咬耳朵。

倆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悄悄話,不過我親眼看到江陽好像朝她耳朵裏吹氣了,鬧得包媛媛很快紅了臉,推開他的腦袋就嘟囔:“對對對,你說得有道理。婚宴什麼時候辦是希希的事,我們先把禮錢給了就是。”

我一下子明白了過來,江陽是想讓我跟莊岩在離開前先收一筆禮錢。

以他們那幫人的身份,禮錢肯定不會少,到時候就算參加的人不多,應該也能輕輕鬆鬆收到一二十萬,何況江陽可能會找各種理由多給。真是用心良苦。

我撇頭看莊岩時,才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我的皮膚在他灼灼的視線下,一寸寸地發起燙來,很快就熱遍了全身。

我不自在地扭了下身子,突然有些羞赧:“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不是同意了嗎?戶口本身份證都在,我們明天是不是該早點起床?明天噯?莊岩,後天就是你生日了,要不我們後天領吧?”

“好,聽你的。”他第一次笑得這麼濃烈,柔和了分明的棱角,一下子把我看呆了。

我忽然想哭,又高興又激動,苦盡甘來的幸福也不過如此了吧。可能是肚子裏的小家夥感受到了我起伏不定的喜悅,竟然踢了我肚皮一腳。

那天晚上江陽拖著莊岩,說要一醉方休。

事實上他們倆真的喝了很多酒,包媛媛中途勸不住,搶過江陽的酒杯也猛地灌了一口,還沒下肚又被她吐了出來:“辣死了,有什麼好喝的?”

“你瞎鬧什麼,你不是在備孕嗎?”我趕緊端茶給他漱口,包媛媛被那口酒嗆得眼淚都湧了出來,一直吐著舌頭直抽氣。

“希希,我舍不得你走。”她憋了一晚上的眼淚終於在我的手碰到她眼角時滾落下來,沒多大會兒就哭得眼淚鼻涕都混在了一起。

我倆抱著頭傷感時,江陽跟莊岩已經趁機又灌了幾杯。

那天餐桌上擺了很多空酒瓶,他倆跟喝白開水似的猛喝,最後江陽哭著說對不起莊岩時,莊岩已經醉了。

江陽這個傻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醉酒的模樣,跟個女人似的一直在嗚嗚地出聲,卻一點眼淚都沒有。他不停地懺悔,說自己當初混賬,不該把別人用在他身上的那套轉而用在莊岩身上,還抓著莊岩的手一個勁地求原諒。

他們倆以前沒有認真地討論過這個問題,但大家心知肚明,時過境遷後莊岩也早已釋懷。

江陽當初利用跟他熟稔到穿一條褲子的便利上,買通了莊岩公司裏財務部的某個人,還親自收集了莊叔當初偷稅漏稅等相關方麵的罪證。

他爸出獄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把東西交給他爸,但後來在他媽去世的當天,他還是給了。

莊岩當初意識到江陽出賣了他時,不知道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那時候他的公司被趙德海折騰得不像樣,他爸也麵臨被起訴的災難可當時他在我麵前什麼也沒多說,甚至沒有刻意阻攔我跟江陽繼續來往。

他一個人承擔了太多苦,相對而言,他決意離開我的那段日子裏,我受的苦根本就不值一提。

江陽一邊哭訴一邊繼續喝酒,我怕他倆最後會喝進醫院,所以跟刻意跟服務員要了兩瓶礦泉水裝進空酒瓶裏誑他們。

莊岩從頭到尾很冷靜,一聲不吭地看著我裝水。我當時還以為他沒醉,偷偷朝他做了個噓聲的舉動。結果他顧自倒了一杯礦泉水喝進嘴裏後,竟然囫圇道:“這酒,跟尿一樣難喝。”

包媛媛全程都在拍江陽的糗態,最後我倆隻好在外麵開房服侍他們兩位大老爺休息。

酒店的服務員幫我架著莊岩去房間,包媛媛扶著江陽也先走一步,我折回去查看有沒有遺漏的東西時,居然發現一個秘密。

確切地說,是兩個。

當時地上鋪的是深灰色地毯,很有低調奢華感。我幫江陽拿外套時,正在打掃的清潔工罵罵咧咧地抱怨著,我這才知道江陽座位那片地毯濕噠噠的像是漫了水,他座位邊的一大棵發財樹裏也被澆了很多酒。

我疑惑了下,收拾東西去房間時,遠遠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