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雲想想倒是不在意,隻說,“咱就一視同仁,全回咱櫻花村酒坊的果酒,加上一小壇子藥酒就成。”
“就送酒就成了?”雲奶奶出聲,這是不是太敷衍了?
“送酒就成了。”雲想想點頭,“這酒在京城搶破頭都買不到呢,不掉價。”
“哎喲,那我老婆子可放心了!”雲奶奶一拍大腿,整個人鬆下來。
“我還以為咱也要送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什麼的,到時候得花銀子買,揪心一早上了!”
這話說的,一家子大笑不止。
“娘,您那個小錢匣子裏的銀票都裝不下了,還怕花那點啊?”雲北打趣道。
雲奶奶哼道,“那是花在你們身上我不心疼,花在別人身上,就跟割肉似的,我寧願不收禮,我也不往外搭銀子。”
在雲奶奶心裏,家裏的錢那可都是她兒子兒媳孫女孫子一點點賺下的。
是他們家的家底,留著以後給孩子們分。
聞言,雲北當即湊上前抱住老娘大腿,“娘,您現在就可以把銀子花在我身上!多少都行,我不嫌棄!”
“滾犢子!去殺雞,該準備年夜飯了!”
雲老爺子先一腳踹了過去,把人從老伴兒身上踹開。
被自家爹毫不留情踹開,雲北逃嘖似的出門,無奈地撇嘴,“爹您踹人留點力行不行,我這是新衣裳!都帶上腳印子了!”
那模樣,孩子似的,惹得屋裏人笑得前俯後仰。
雲錦城出來晚了些,隻看到自家爹爹嚎著去灶房籠子裏逮雞。
這時,許琤正好帶著許老大夫過來,許琤看到雲北提著的雞,眼神立馬就亮了。
連堂屋都沒進,直接跟在雲北後麵,“雲二叔,殺雞呢?”
“對,這種粗活就得咱老爺們來幹!”
粗活重活男人幹,這已經成了家裏默認的規矩。
隻要要體力的都歸男人,大到地裏的農活,搬搬抬抬,小到家裏殺雞宰鵝切肉剁肉末等等,全歸此類。
這規矩已經無法考究從什麼時候開始實行的了,
雲北隻記得起因是他們家想想說了句,把自家女眷都寵成女王的男人,那才是好男人。
就為這一句話,一家子的大老爺們開始不遺餘力,寵娘,寵妻,寵女兒。
隻要能看到自家娘們笑容滿麵的樣子,幸苦點兒也值了!
“二叔,要不雞我來殺!你去旁邊歇著!”
“你行不行?”雲北有些不信任。
瞧瞧這小身板兒,還沒他家風揚那個讀書人結實呢,能殺得了雞麼?
“我行的!”
許琤摩拳擦掌,一雙淡然的眸子裏難得閃現出光亮。
把咯咯咯叫得歡的大公雞從雲北手裏接過來,然後許琤開始趕人,“這裏盡管交給我,二叔你陪我爺爺去堂屋烤火去吧。”
瞧著許琤躍躍欲試的樣子,雲北雖心裏嘀咕,卻也真走了,還說,“那邊水盆裏還有條大草魚,你一並處理了。”
“行,放心放心!”許琤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