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楠澈在一旁一邊看,一邊恨鐵不成鋼地搖頭,不矜持,太不矜持,真是太不矜持了!
名聲閨秀閨閣女子麵對這種情況哪個不是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
可雲姨倒好,隻差臉上寫著我好高興了。
不過,心裏吐槽歸吐槽,看著少女滿屋子滿院子的走來走去,跟快樂的蝴蝶一樣,小男孩的嘴角也跟著不自覺翹起。
雲姨口中花村,他其實也很想去看看。
去看看雲姨的爺奶爹娘二叔二嬸,還有她的兩個哥哥,都是什麼樣的人。
去看看她口裏勤勞善良,憨厚樸實的村民是如何的。
去看看雲姨掉下去的那條河,看看櫻花村的酒坊,看看一望無際的稻浪。
這一早上,風西爵也很忙,坐在書房裏下達一個接一個指令。
這一次櫻花村之行,務求所有安排周密,萬無一失。
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未雨綢繆,步步為營,有備無患。
他不希望到了櫻花村,還不斷受到刺客的騷擾。
像在京城發生的刺殺事件,最好不要在櫻花村再次發生,否則……
風西爵扭頭看向窗外,視線飄落不知名的遠方,嘴角緩緩浮出一縷笑意,冰冷,薄涼。
之前每次博弈,雙方都是在相互試探,一點一點削弱對方的助力。
在朝堂在後宮乃至各個戰場不斷拉鋸。
他膩了……
“通知林子義,這次皇商競選,務必將京城雲家拉下馬!”
“是!”飛鸞聽命,頓了下,“主子,既要拉下京城雲家,需得甄選出其對手,不知主子可有屬意?”
風西爵食指敲了敲桌子,長眸一眯,“錢家。”
“是!”主子這是打算把錢家拱上皇商的位置,用來壓製雲家,對錢多多來說也不知道是禍是福。
京都雲家的勢力,對於主子來說,是一顆大毒瘤,根係盤根錯節,與當朝右相、大將軍秦守一係同根,想要一次拔除是不可能的。
以往雙方之間都隻能彼此小心試探,各有得失。
現在主子是下了決心,要換戰場幹大的了。
飛鸞領命退下,心裏極是激蕩,那是一種戰前的興奮。
就該給對方一個迎頭痛擊!痛到他下一次不敢再伸手!
可是,主子卻把錢多多當做手中的利刃,那家夥能行嗎?
飛鸞心裏擔憂,但是下一秒又將這一點點擔憂從心裏趕走。
那家夥如何,關她什麼事?
反正他都回去相親了,他的死活,她又何必再管,就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飛鸞退下,慢慢將落在遠處的視線收回,風西爵起身,走出了書房。
腳步不疾不徐,從容穩健,他身上散出來的氣勢,越來越強,然後又慢慢收起,化為內斂。
剛剛走進院落,就看到少女從裏探出頭來,笑麵如花,“風西爵,你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看著她的笑顏,他淺笑著回答。
心裏滿滿的都是暖流,暖暖的,脹脹的。
隻要要一想到,她在等他,他的心就快要從胸腔內飛出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