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贖罪真的有用的話,那為什麼並沒有參與這一切,甚至除了一紙婚姻之外並沒有許家血緣的祖母和母親也會早早的死去.
因此,許琤從不管什麼家族贖罪,隻過自己的生活,隻要自己開心就好。
直到想想的出現改變了他,她的善良令他拋棄了以前憤世嫉俗的想法,開始真心的治病救人,享受著那來自病人真誠的感謝,體會到了身為醫者的自豪。
忽然,眼前的燭光略微跳動了一下,飄遠的思緒逐漸收了回來,許琤開始專注的思考眼前的問題。
到底要不要和皇帝合作以保全許家,甚至得到想想?
如果是以前,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許家,得到想想,但是現在他猶豫了。
因為上次,那個傻瓜剛離開時,想想那絕望的淚水令他猶豫了。
他不想再見到那失去光彩的想想,他希望想想的臉上永遠洋溢著自信而快樂的笑容。
而且……
許琤臉上再次出現自嘲的笑容,恐怕他無論如何努力,想想也不會接受他。
那次花燈節上衝動的告白不就說明了一切了.
他應該放手,應該死心了吧!
想到這裏,許琤的胸口突然劇烈的疼痛起來,呼吸變得困難,這熟悉的痛苦令他知道他的心髒病又開始發作了。
許琤努力地深呼吸,想要穩定思緒,但是那一陣強過一陣的疼痛,終究令他沒辦法再平靜。
“咚!”劇烈的疼痛令他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胸口的悶痛,粗重的喘息,讓他心生恐懼,這次發病很可能會奪去他的生命。
四周的景物開始扭曲,在那扭曲的景物中,他見到了想想那自信飛揚的臉孔。
許琤顫抖著伸出一隻手,企圖抓住那已經近在眼前的人兒。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卻什麼都抓不住,神智開始渙散,黑暗在眼前蔓延。
他真的好想再見到想想,見到那神采飛揚的容顏,好想陪在他身邊,好想,好想。
昏厥過去的許琤並沒有注意到,片刻後,那緊閉的石門被人打開了。
等許琤意識恢複的時候,他已經身在一張華麗的床上,一名禦醫正在對他施針,身體的極度疲憊,讓他連抬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靠感官感知外界。
“李禦醫,他怎麼樣?”
“臣已經為許禦醫施過針了,暫時應該沒什麼事了,過些時候應該就能醒來,隻不過許禦醫本身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以後還會有不定時發作的時候,還請皇上派人看護他,以便在病發的第一時間為他施針。”李禦醫道。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皇帝揮揮手。
“是,微臣告退,李禦醫背起藥箱退了下去。
這許禦醫平時在太醫院不顯山不露水的低調得很,原來是皇帝的人,這後台夠硬!
看來以後,在太醫院得對許禦醫客氣點啦。
想到此處,李禦醫快步朝太醫院走去,這事兒得趕緊跟好友通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