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半後,17年10月。

“邊良宇,你要是被我找到就死定了!”

慕安酒店七樓,溫衣衣抱著手裏的文件袋行色匆匆。呆板的黑框眼鏡下,杏眼危險地眯縫在一起。

說好的簽合同,邊良宇竟然又放她鴿子!

“砰。”

剛走到拐角,溫衣衣就跟迎麵來人撞到了一起。

“對不起。”

“長沒長眼睛啊?”

兩個人異口同聲,再又一齊看向對方。

溫衣衣伸手摸鼻子的動作頓住,眼睛最先亮了起來。說她沒長眼的家夥,不是邊良宇還能有誰?

邊良宇斜開的衣領內部,布滿了草莓。

“邊總——”溫衣衣清了清嗓子,嚴肅道:“你跟文少約好今天早上八點簽合同的。現在已經是十點,比約定時間晚了整整兩個小時。”

“他人來了嗎?”

邊良宇見來人是溫衣衣,滿身的戾氣也收了三分,變成了不滿,“這家夥那麼高傲,也就你肯給他幫忙!”

“可他的設計確實很不錯……”

“所以,你想讓我簽字?”

溫衣衣眨眨眼,最後嗯了一句,“邊總,這合作你可是答應過的!”

“有幾個女人在追我,幫我解決了她們,我就簽字。”

“解決?怎麼解決?我什麼本事都沒——喂!”

溫衣衣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邊良宇壁咚在了牆上。

她下意識的就想推開,一道冷冷的威脅響起:“便宜我已經占了,你要是敢推,合作也免談。”

溫衣衣抿著唇,小手停在半空。

空氣凝滯間,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一道刺耳的女聲尖銳的傳了過來。

“邊少,你拋下我們,就隻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嗎?”

四個女人,殺氣騰騰的圍了過來。

為首的女人打量著溫衣衣,滿臉不岔。

溫衣衣眼珠子亂轉,將臉往角落偏過去一點。

她可不想被這些女人記住了樣貌,再伺機報複。

邊良宇不耐的瞥了四個女人一眼,示威似的掐住溫衣衣腰部的手又緊了幾分,“這樣的女人?她再怎麼樣也是原裝的,看看你們,鼻子隆的跟珠穆朗瑪峰似的威武,下巴尖的能戳穿地表,你們去演葫蘆娃的蛇精,都省了服化道,拍出來保證都會讓人是百萬特效。你們,從今天開始,都離我跟我女人遠一點,不然我不介意派出葫蘆娃去收拾你們。”

說完,摟著已經呆傻的溫衣衣揚長而去。

留下四個女人麵麵相覷,等反應過來,氣的臉上的粉都兜不住了。

溫衣衣腦子在邊良宇的手還想繼續動作的時候,終於回了神。

這個男人嘴也太毒了吧……

手肘一支,剛想撐開身邊的男人,一個熟悉挺拔的身影擋在了眼前。

“顧淮南。”

溫衣衣看到這個人,渾身一顫。

記憶深處的三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邊良宇目光逡巡一遍,問她:“你認識顧總?”

認識,怎麼可能不認識?

她眼瞎愛過五年的男人,新婚第一天就趕她淨身出戶的男人,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

溫衣衣偏開視線,語氣生疏:“在新聞上見過!”

“哦。”邊良宇不鹹不淡的回應一句,再又看向顧淮南問道:“顧總,你親自來酒店找我,是有什麼事?”

顧淮南像是沒有聽到邊良宇的話,視線緊緊盯住他懷裏的女人身上。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喜怒。

“邊總,這位,是你什麼人?”

邊良宇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你說帶在酒店裏的,還能是什麼人?”

顧淮南的唇線抿的死緊,像是早已猜到了答案。

旋即,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

他找了她三年零六個多月,終於再見……

卻是,現在這幅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