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話,“我想穿我喜歡顏色的衣服。”
任酮朝我看,我那句話最後幾個字的聲音,我自己幾乎都聽不見了。
常月笑出了聲,“你是這麼嚇她的?怪不得她聽話。你小心珍惜身邊的人,別等有一天,像苗如蘭那樣後悔了。”
我解釋,“我是他手下,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當然,任酮有病態的掌控欲這一點,我是非常認同的。
常月狐狸似的,笑的有些邪乎,“可任酮說你是他的人。”
我解釋,“他的沙發他的門,所有他進到他家裏的東西,都是他的。你懂的,我和沙發其實是一樣的。”
常月哈哈哈哈笑著,好不容易止住笑,問任酮,“你把她看成沙發?”
任酮沒回答這個問題,坦然的說:“她是我發現的,帶回了家,給她吃給她穿,給她一份高薪的工作。她一切都是我的,當然是我的人。”
原來還有這種講究,我在心裏翻大白眼兒。
常月故意同任酮商量,“我覺得她很有趣,你讓給我好不好?我可以給你找個更聽話的,你讓她幹什麼就幹什麼,絕對不反抗你。”
任酮說:“我相信緣分。”
我牙都要酸掉了,他竟然說緣分。
他明擺著是看中我引鬼的能力,所以才把我囚困在身邊,檔案給我定死了,身份證和錢也不給我,讓我想離開都沒辦法。
任酮和常月一個冷一個溫潤,坐在一起的時候,卻十分能聊。直到九點多,任酮才帶著我離開。
“你以後不會愛上我吧?”我杞人憂天的看著他。
其實我也是有魅力的,想當年,我也曾經被熱烈的追求過,還有個青蔥少年,為了追求我,天天到我家門前貼寫著‘我愛你’三個字的大紅紙。
我其實也挺喜歡青蔥少年的,他長的挺帥,還有股溫玉一樣的氣質。一直沒答應他,是因為我想享受一下被追求的樂趣。
可等我決定答應他的時候,他卻移情別戀了,看上別個漂亮姑娘了。
那事兒給我帶來的打擊很大,很長時間,看到一對一對的,我就想拆散他們。情人節的時候,我還匿名到他空間留下勞燕分飛四個字。
那會兒我心理素質不是很強,生怕他查出這四個字是我留的,心驚膽戰了好一段時間。
往事不可再提,全都是風風雨雨。
好在我還活著。
任酮想是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看上你?”
“對啊。”我歎口氣,“你要是看上我了,那可怎麼辦?我不會看上你的。”
任酮斜瞄了我一眼,“你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
“我很敏感的,我已經感覺到你對我有好感了。”他今兒對我這麼不錯,明擺著是對我產生了好感。
大概是在我為他感情解惑的時候,也大概是我刺激了苗鳳英,讓他愜喜的時候,反正他對我的態度發生了一點兒變化。
任酮說:“杜蘅飛看上你了。”
“什麼?”我掀掀上嘴皮,“你別嚇我行嗎?他多可怕啊。我進他家的時候,差點兒被他嚇死。還有他那個走廊,簡直就像是人體內髒似的,悶死人了。要是他喜歡我,我寧願和杜凱在一起。”
“杜凱不喜歡你這種,你太幹癟了。”任酮冷酷的打擊我,“歐博士一直未婚,也許你可以考慮一下。他很欣賞你,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算了。”我可是外貌協會的,杜凱我都就覺得醜,更別提歐博士了。
任酮說:“杜凱很有內涵。”
“他有內涵?他夠能說了。”杜凱非常能說話,而且喜歡和路峰唱雙簧。路峰說上一句,他就喜歡接下一句,從不讓路峰落單。
“身體有內涵。”任酮意有所指。
我瞬間懂了,原來是褲襠有大內容。
“我內秀。”我想了想,安了個美詞兒在腦袋上。
緊接著,為了避免任酮想歪,我解釋了一下,“我是指文化之類的,不是指身體。”
“你,內秀?”任酮掃了眼我的胸口。
我不吭聲了,一路憋到了回家。
任酮讓我去收拾衣服,“我們這幾天去常月家住,等他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們再回來。”
“啊?”我瞪圓了眼睛,“那我們今晚直接在那裏睡就是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收拾一趟衣服啊。”
任酮說:“吃多了,開車散散步。”
喝!
他散步的方式可真另類。
我左手一小包衣服,右手一大包衣服,跟在兩手空空的任酮身後,一步一挪的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