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酒吧想是和這些人也沾點親帶點故,又或者根本就是一夥兒的,見他們湧進來非但沒有阻攔,反而一個還上去踢上了門。
一見這陣勢,王郗瑭等就知道不妙了。
於是他和廖遠東對視了一眼,想著有沒有找路線逃跑的默契,誰知這丫見他看過去,竟然還挑眉笑了笑,對他拋了個媚眼。
王郗瑭一時間真想給他一個飛踢!
不過現在做什麼都不是時候,本想著敵不動我不動,能談談條件什麼最好,實在不行就給錢唄,隻要能直著走出這裏,卻不想你在那兒琢磨再多,隔壁有條不受控的瘋狗在,全沒用!
還不待王郗瑭想出點眉目來,那邊廖遠東拿出根煙幽幽地點了,然後一手夾著,一手拿起一個酒瓶就朝他們正中那個最人高馬大一副老大模樣的走了過去。
臉上帶著淺淡的笑,笑得都露出一邊的酒窩來了,那老大沒動,明顯以為廖遠東是來敬酒服軟賠罪的,誰知道,下一刻,廖遠東就維持那表情直接把酒瓶掄他靈蓋上了!
而且掄了一個不夠,又用剩下的豁口直接在隔壁人的脖子上拉了一道,前後也就五、六秒的時間,方才兩個好好的人,就這麼幹嚎著倒下了。
不怪人家反應慢,這明顯不合規矩啊,人哪怕搶劫放火,也總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吧,爭執、吵架、互罵、放狠話、喊打喊殺、然後才是動手,一開始也應該是上拳腳,實在幹不過才是抄家夥啊,怎麼有人二話不一點機會也不給就直奔主題呢,誰情緒跟得上啊!
所以直到廖遠東又朝著第三個人奔去,抓著人頭發把他腦袋摁在了桌子上時,對麵那群才猛地反應過來!
操!遇見個神經病!
這是當下所有人的反應!
於是,你這麼瘋顛,那頭的也有點毛了,二話不就朝廖遠東都衝了過去。
這時候了解廖遠東脾氣的王郗瑭和伍子旭就占了點優勢了,他們比那些人更早有了防備,抄著凳子來一個砸一個,一時還真撂倒了好幾個。
回頭想想,這一架大概是王郗瑭長這麼大打得最凶的一次了,主要還是被廖遠東和伍子旭感染的,特別是廖遠東,這丫戰鬥力強也就算了,之所以嚇人,是因為這丫不要命,刀來了他第一時間不是躲,而是先想辦法把你幹掉那自然就躲過去了。
“進攻就是最好的防衛”這句話真是被他研究出精髓了。
不過這三個到底也是肉做的,身上多多少少掛了些彩,王郗瑭勉強對付了兩個人後肚子上也挨了不少腳,漸漸有點體力不支了,酒吧裏其他的客人早被他們嚇跑了,到處都是一片狼藉,連老板也躲起來了。
王郗瑭看著剩下的兩三個人,想想估計再不久警察就要來了,他們是要趁著機會跑還是索性等人來一起收拾。
就這麼一晃神的時間,身後就覺冷風一過,緊接著就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王郗瑭當下就心道:遭了!
他急急回頭,就見身後杵著一個筆挺的背影,正是廖遠東,而他此時掐著一人的脖子將對方抵在牆上,然後飛速抬腿對著他的腹就是兩腳,對方抽了抽,便疼得懵了。
王郗瑭怔怔瞪著廖遠東,就見他慢慢轉過頭來,寬闊的額角豁開了一道有半指長的口子,粗粗的血線就順著眉心這麼淌了下來,流過鼻翼,再略過唇角,一路順著下顎而行,蔓進了領口中。
王郗瑭隻覺心裏一緊,忙跳起來要替他去捂,廖遠東卻擺著頭避開了。
他一把將王郗瑭拉到身後,踹翻了一個企圖要爬起來的人,然後抬腿往外走去,邊走邊喊伍子旭,“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