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萬事開頭難。隻要前麵有了先例,畫了第一次,後麵再讓春兒來畫,那就容易下手多了。
於是第N次的失敗之後,又出現了如下的情形。
“春兒,你慢點,下手別那麼重,好不?至少畫得小一點啊,你看我的臉上哪還有地兒讓你畫啊?”
“可是夫人在春兒臉上畫的時候也沒有手下留情啊!夫人每次都在春兒的臉上畫上好大一隻,如今春兒的臉上不也被夫人畫得密密麻麻的!”
璃珞還想再說什麼,可是看了看站在對麵,此刻正認真研究應該在哪兒落筆的春兒。
的確,如今春兒的整張小臉上,都密布著大大小小的烏龜無數隻,看來她自己下手是挺猛的。
“可是春兒,我是夫人啊!”
這會兒,璃珞同學居然厚顏無恥地抬出了夫人的身份。不過,這回,春兒可沒被她抬出的身份嚇著哦!
“可是夫人方才不是說了‘夫人怎麼了?’‘難道夫人輸了就不可以畫烏龜麼?’這話是夫人您自己說的吧?”
“這話是我說的沒錯啦,隻是……”
“夫人想說什麼?”
“沒什麼啦!你快畫啊,畫完咱們繼續,今兒我一定要讓春兒你輸得慘不忍睹!”
“好啊!繼續就繼續!”
這倆人就這麼掐上了,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連晚餐,璃珞都隻是草草吃完,繼續開始遊戲!
風皓軒晚間回到房裏時,看到的就是兩個滿臉墨汁的女子,正圍著一張畫滿格子的紙張,廝殺得紅了眼。
風皓軒之所以能判斷出這倆人是兩個女子,當然就是從倆人不時的咆哮聲中看出的。
“咳……”
風皓軒輕咳了聲,想要提醒這玩得忘我的倆人,他回來的,她們也該結束了。
誰知,他的輕咳根本就沒能引來這對主仆的注意。
“咳咳……”
這一次,風皓軒特地加強音量地咳了一聲。
這回倒是成功引來了倆人的注意,不過璃珞的一番回話卻是讓他險些得了內傷。
“誰啊,咳得這麼厲害,也不去看大夫!真是的,萬一要是把咱們倆都傳上了,咱們還怎麼玩這棋啊!”
“就是!”
聞言,風皓軒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感情有人敢這麼說他,居然還有人敢應和!這不是反了嗎?
他不過就是一日沒在而已,回來後就被人這樣地忽視了!那今後,萬一他要出去好幾日,甚至更長的時間,那麼,等他再回來時,哪還會有人認得他啊!
真是豈有此理,欠教訓啊!
“寶貝,你讓誰去看大夫呢?”
“就是你啊,方才不是你在咳麼?還有,誰準你叫我寶貝來著?你……”
璃珞抬起頭來,剛想衝著發聲的男人來上一頓唇槍舌劍般的教訓,誰知,剛對上男人鐵青的俊顏,整個人呆住了!
糟了,剛才她怎麼就沒等到,確認好出聲的對象之後再開口呢?
這下好了,得罪了這麼個陰險狡猾的男人,一會兒還不知道怎麼跟她算賬呢!
璃珞急啊,此刻她的內心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得團團轉,就是找不到好的對應之策。
於是璃珞隻能僵著張小臉,很不自然得衝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微笑著!
“夫人,該你了!快點啊!”
春兒此刻還沉浸在方才的廝殺當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依然急切地催促著璃珞快點開始。
“春兒,春兒……”
“怎麼了,夫人?該您了!”
春兒抬頭看向璃珞,卻隻見她一個勁兒的把眼神朝著旁邊瞧,示意她看向旁邊站著的人。
春兒果然還是跟璃珞有些默契的,於是便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去。
“爺!”
春兒被站在不遠處的風皓軒嚇了一跳,想起方才夫人出言不遜的對象人就該是爺了。可是,她剛才好像似乎有開口附和夫人的話,那她豈不就是……
“春兒方才不知是爺回來了,還對爺出言不遜,請爺恕罪!春兒不是故意的!”
“那個,相公,你回來了!”
璃珞微笑著迎了上去,這才反應過來,似乎現在應該先安撫掉這個男人的怒氣,比較重要。
“哼,寶貝還知道是為夫回來了?”
“哎呦,相公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嘛!春兒,還不下去,傻楞得站著幹嘛呢?”
璃珞示意春兒先退下,免得一會兒眼前的男人生起氣來,牽連無辜。那樣的話,以後誰還敢跟她一起玩啊!
於是本著死貧僧不能死道友的人道主義精神,璃珞童鞋異常偉大的隻留下自己一人麵對著強大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