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a市最大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裏,坐著麵無表情的秦可可。
秦可可盯著床上的那個鼓包,想到自己剛剛屁滾尿流的從床上爬下來的畫麵,眉心就是一陣不受控製的狂跳。
這個局麵,跟她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
前幾天她不務正業的發小在酒吧夜色裏邊看上了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下海了的男人。
隻不過她運氣不太好,臨時有工作要出國,所以還沒來得及下手,就留了一個聯係方式就走了。
昨天晚上,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的秦可可臨時接到發小電話,說她看上的那個男人在酒吧裏被人欺負了,讓秦可可趕緊過去救命。
秦可可沒辦法,隻能出去美救英雄。
隻不過到了酒吧之後,她還沒來得及找到那個男人,就因為碰上幾個生意上的熟人被迫不得不喝了幾杯,酒一下肚,她的意識就有些模糊了。
後來也記不清發生了什麼,總之,她睜開眼之後,就看到自己旁邊躺了這麼一個沒穿衣服的男人。
這個場麵,對於清心寡欲潔身自好,維持了二十二年出廠原裝設置的秦可可來說,相當刺激。
刺激完了,她又蒙逼了。
把人睡了,要是什麼也不說直接走了,那這個跟她家裏那個渣渣母親有什麼區別?
想著自己怎麼也得比那些渣渣高尚一些,秦可可痛定思痛的想了又想,決定留下來對這個男人負責。
最重要的是,她最近被家裏逼婚逼得厲害,原本就有去臨時租一個男人回家演戲的念頭,現在眼前擺著這麼一個好機會,她當然不肯放過。
自己養著的,跟花錢租的,效果肯定不一樣。
懷揣著這種複雜的心情,秦可可生生坐了兩個小時,直到床上的那個男人幽幽轉醒。
衛溱東睜開眼的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不對勁,他觸電一般的憑借著強大的腰力從床上坐了起來,正好就跟盯著他不錯眼的秦可可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這時候秦可可才有機會正視這個男人的臉。
男人五官深刻,眼窩深邃,仔細看,還能發現他的瞳孔是淡淡的藍色,此時或許是還沒搞清楚狀況,薄薄的唇緊緊的抿著,好像是在緊張,又像是在提防。
秦可可盯著他淡色的薄唇頓了頓,隨即就鬆了一口氣。
聽說唇薄的人向來薄情,這樣想來,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太難打發。
兩廂沉默間,秦可可清了清嗓子,說話了。
她說:“舒海?”
舒海就是她那個發小口中的那個男人的名字。
直到這個時候,秦可可還沒意識到,自己可能認錯了人。
衛溱東意識到她可能認錯了人,愣了一下,沒有說話。
秦可可把他的沉默當做了默認,又想起發小口中這個男人的各種堅貞不屈,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她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了的卡,放在了男人的手邊,然後才說:“昨天晚上是個意外,不過你放心,我既然做了,就不會不承認,這是給你的補償。”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衛溱東盯著那張卡,陷入了短暫的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