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常夏說了會用生命來信任她的,雖然她還不能完全信任這個男人,不過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說些什麼了。
這貨架上麵放著各種顏色的布料,長歌看多了也是有點眼花,常夏也開始在那邊催促了,所以長歌隨便拿了兩個紅色的和淡紫色的就出來了。
也沒有多看什麼,這裏著實沒有她特別喜歡的,也沒有特別不喜歡的,在她眼裏都是差不多的。
出來之後,常夏看著長歌拿著的四卷布料,也是微微挑了挑眉,他還以為這個女人一直吵著要來是有多喜歡這裏的布料呢。
結果就是拿了四個啊,常夏看向長歌的眸色深了幾分,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輕笑一聲,拿去布置好後,便帶著長歌離開了。
馬車上,長歌輕輕倚在馬車的角落,目光看起來平淡無奇,常夏倒也不奇怪,自從上次從九戈城回來。
神情就一直這樣陰陰晴晴的,原因常夏不想去細究,因為他大概已經能猜到了,隻是並不想當著長歌的麵說出來而已。
“夫人,這一路上,可都是在想常夏和長歌的事情?是在想對常夏下手嗎?畢竟因為她長歌死掉了。”
常夏依舊是那副笑的十分泰然自若的樣子,隻是那笑意卻未達眼底,直看到長歌有些血液倒流,渾身不舒服。
長歌眼神頗有些深沉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勾唇笑道。
“怎麼,心疼了?”常夏隻是笑著不言語,而長歌見常夏這樣也沒有了繼續逗他下去的意思,微微歎了口氣,解釋道,“我並不是想現在對常夏出手。”
聞言,常夏看向長歌,嘴角的笑意更濃,挑了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是明顯,長歌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神色疲憊。
“我的第一個目標並不是她,也不是長歌,隻是伊顏死後,長歌就心不在焉的,奈何常夏還非要在這件事情上麵參上一腳,現在導致人直接死在了自己屋子裏,我也是很無奈啊。”
“那麼,夫人可有想過到底是誰做的嗎?”
常夏看長歌十分無奈的扶著額歎息,張了張嘴,聲音一如既往的聽不出有任何情緒,好像他此時說的並不是他死去的小妾而是一隻可以任人刀俎的螞蟻而已,令人膽戰心驚。
“沒有,總之無論是誰下的手,也都正正好是稱了我的心意,所以何必要追究的那麼細。”
這不是一句反問句,而是一句陳述句,長歌沒有告訴常夏她的懷疑對象,不過這件事情正如她所說的一樣,順其自然就好,沒必要細究。
自從那日一起去做衣服之後,也過了有七八日了,這七八日之內倒是正常的很,也沒有再發生什麼怪異事件了。
走在街上也不能夠在聽到那些百姓嘴裏談論著關於將軍府死人的事情了,這也倒是讓長歌省心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