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阮耳從極致愉悅又痛苦的感覺中醒來。
入目便是男人那張俊美到極致的容顏,她抿著唇,偏過頭去,看著落地窗那邊隨風翻飛的窗簾。
他喜歡黑灰色係列的,床單是黑色的,窗簾是灰色的,房間隻留了一盞昏暗的小燈,讓她知道此刻覆在她身上盡情進攻的男人是他秦暮楚,不是別人。
“醒了?”
男人看她別過臉去,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好看的眼睛驀地眯了起來。
因為這場情事,阮耳一張臉已經緋紅到不可描述,她低低的“嗯”了一聲,不想說話。
但她越是這樣冷漠,秦暮楚就越是不悅,變著法的折磨她。
幾分鍾之後,阮耳終於承受不住,主動伸手攬住男人的腰身,在他耳邊低低啜泣,“不要了——”
“慕楚,我疼。”
秦暮楚冷笑著勾起她的下巴,菲薄的唇瓣翹起好看的弧度,“是麼?”
可他看到她疼,他心裏這才舒服了些。
秦暮楚眸色冰冷到了極點,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捏著女人的手腕,下一秒,翻轉過她的身體,開始下一輪的進攻。
——
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
金色溫暖的光線穿過落地窗和窗簾灑進來,寥寥落在女人的身上。
阮耳身上就一件白色的襯衫,淩亂的隻是堪堪包裹住她的春光,白皙的鎖骨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雪白的臂藕上更是難以描述的淤青。
她是一頭齊肩的短發,微卷,此刻淩亂的幾乎遮住了她大半張汗津津的臉蛋。
臉頰到耳根都是被寵愛過後的潮紅,原本就明豔的五官此刻更顯得妖豔,仿佛是商紂王枕邊的妲己。
她整個人是蜷縮著的,被子也隻是搭住了她身體的一半,纖細的美腿都暴露在晨光之中。
身體酸疼不已,但阮耳一點困意也沒有,太陽穴疼的厲害,仿佛要炸開。
秦暮楚結束之後就去了浴室,此刻她聽著裏麵嘩嘩的水流聲,心口也仿佛密密匝匝的在滲出鮮血,尖銳的指甲早在之前的隱忍中就刺破了掌心的嫩肉,但她仿佛不覺,依然緊緊攥著手心,掌心血肉模糊。
很快,浴室的門被男人從離開打開,阮耳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隨後,她整個人都被男人翻了過來。
入目是男人冷漠的五官,“怎麼,覺得委屈?”
嗬。
女人的心底是極其冷漠的一聲自嘲,她微揚的眉梢譏誚更深。
阮耳柔柔的笑,“怎麼,我不能委屈嗎?”
“是,你沒有資格。”
阮耳緩緩起身,纖細的手指撥開耳邊的短發,低笑,“嗯,你把我從警察局裏帶出來,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不應該覺得委屈。”
“你知道就好。”
說完,秦暮楚就打算離開臥室。
阮耳這才抿唇看著他的背影。
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整個人清俊優雅的仿佛昨夜禽shòu了一整夜的那個人不是他。
阮耳攥住了床單,溫涼又柔軟細膩的嗓音在男人的身後悠悠響起,“秦暮楚,我後悔了。”
男人的身形猛地頓住。
阮耳笑得明豔,纖細的手指抵著眉心,語氣格外認真。
“對不起,我後悔了。”
“我不想繼續做你的女人了,秦先生,我們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