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神奇之事啊!”楊傲驚歎地道。
“小哥,你可是姓楊的吧!”突地,那老漢似是想起了什麼,顫聲地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楊傲大驚道,“你,你是誰?!”
“果真是姓楊的呢!那真是神了啊!”那老漢好似一點兒也沒有留意到楊傲一臉的驚疑,嘴裏仍是喃喃地道,“好了,小女終於有救啦!”
那老漢早已拋下農具,走到楊傲的麵前,緊緊地捉住楊傲的雙手又驚又喜地道:“我老雅終於等到了小女的救星了!”
“老雅?你小女的救星?”楊傲驚疑不已,不過,看到這老漢驚喜之情四溢,更是大感困惑。
“嗬,楊小哥,不,是楊公子!我們這裏的人都是姓風的,我就是這羽靈峰下的羽靈村一村民,我叫風雅,十二年前,我在這羽靈峰上拾到了一個棄嬰,可不知這個嬰兒竟是個又聾又啞的女孩,大夥都勸我不要,但她終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我又豈能棄之呢?還好,現在她已十二歲了,除開說不得,聽不到外,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老雅膝下無兒無女,有了這孝順的孩子,我也心懷大暢了。不料,三年前,我帶笑兒到天焱古寺去祭拜還願,古寺的老主持一見笑兒,竟是大歎此兒異常,還說了一些老雅也聽不大懂的話兒,可他說了,隻要我在三年內,在這羽靈峰下能等來一位姓楊的少年的話,那我的笑兒就能聽能唱了!瞧不,這三年來,每天清晨,我都是第一個到這田地裏來的。楊公子,我老雅終於等到你了!”這個老雅居然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神色驚喜交集,嘴唇有些發顫,真的好像是抓到了什麼救命繩似的。
原來,羽靈村,是天羽城外緣的一部分,天羽城則是天羽苑的最中心地帶,是天羽苑的心髒,而天羽苑就是涅盤焱界最神聖之處,也是天鳳一族人流最為密集之地。
“老伯,你看錯人了吧。我是姓楊的,但我可不是什麼名醫之類,我隻是一介白衣書生而已。但我看老伯你談吐文雅,可不像是個農夫啊!”楊傲笑道,他一看這風雅言行舉止間,自有一股淡泊從容的神情透露出來,也大感奇異。
“這呀,還是楊公子眼光利害,我老雅是讀了不少詩書,原先還是靠寫字賣畫為生的。不過,這三年以來,我老雅也已棄文從耕啦!”風雅嗬嗬笑道,“現在見到了楊公子,看來,我老雅又得做回老本行了。”
“這?”
此時,楊傲也是大感迷惑,不知那老主持為什麼會要這老漢在這裏等自己,三年前,他就知道自己要到這裏來麼?三年前,自己還在無名山莊飽受那徹骨之苦啊!這樣都能猜測出來,還真是不可思議!還有,自己真的能治好那叫什麼笑兒的聾啞之病麼?笑兒麼?楊傲心神一恍,驀地,一個雙眸流轉,言笑晏晏的少女影子已活在心間。
“笑兒,你怎麼來啦?”突然,那風雅老漢向著不遠處一個姍姍而來的少女笑道,話音裏流動著一種暖暖的溫情。
隻見那少女身子纖細,一身洗得發白的棉衣,一張蒼白得讓人一看就萌生憐惜之心的小臉,正沐著這暖暖的旭日向著這邊輕步而來。
“噫?”楊傲隻覺得內心深處似是泛起了一陣輕微的顫動,而這顫動竟不是屬於自己發出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呢?這是雪老的麼?又不似!那是什麼呢?為什麼會有這般的顫動?看這個小姑娘,蒼白的小臉上,嵌著一雙深黑的雙眸,竟是靈韻十足,而不知怎的,楊傲竟自從她漆黑的雙眸裏感覺到二朵輕輕跳動著的火焰般,猶如在黑夜中緩緩萌動!
“笑兒,這位公子就是我們要等的楊公子了!”那小姑娘一走近,風雅老伯就牽著她的小手,指著楊傲顫聲道,“有了楊公子,你就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唱起你喜歡的歌兒啦!”
小姑娘好似聽懂了那老伯的話般,雙眸定定地凝視著楊傲,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笑意。
驀地,楊傲感到這小姑娘身上有著一種和自己異常親近的感覺在自己身上湧現出來!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呢?自己認得她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此時,小姑娘,在暖陽中俏立著,宛若一朵不知名字的小白花在輕輕地搖曳著,迷離中閃爍著一份奪目的蒼白!
一時間,楊傲也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