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沃被秦凝碧的奔馳剮蹭了一下,車主十分不爽,正要下車找秦凝碧理論,卻見她絲毫沒有停車的架勢,直接開著車子衝了出去,趕緊係好安全帶追上去,想找她要修車費。
秦凝碧一心一意隻想解救龍宇晗,根本沒把那兩沃爾沃放在心上,車開的越來越野。
意識到綁架龍宇晗被人跟蹤了,為首的大高叮囑司機再加快車速,於是三輛車越來越快,在夜晚的公路上展開瘋狂的角逐。
轉彎的時候,一輛大卡車突然猛衝過來,秦凝碧趕緊打方向盤轉向,沒想到那輛沃爾沃從後方衝過來,想逼停她的車子。
秦凝碧在雙重夾擊下隻能加速逃脫,一腳油門踩下去,由於速度過快而撞上了前麵那輛綁架龍宇晗的車。
沃爾沃來不及刹車,車主悲催的成為這場追尾事件的受害者之一。
秦凝碧的車奔來撞的不算重,可是那輛卡車因為來不及刹車,狠狠的撞上她的奔馳。
劇烈的碰撞之聲響徹夜空。
路人見此慘狀,迅速撥打了報警電話,警車和救護車轟鳴著趕來,醫生將秦凝碧從車廂裏抬出來的時候,她的右腿已經血肉模糊。
根據龍宇晗血液裏的藥物含量,警方懷疑他被人投了毒,同車的人被抓。再警方的審問之下,他們供出了幕後的主使。
第二天,一篇新聞報道上了網絡的頭條《前薇愛珠寶公司ceo顧言薇因涉毒人生被毀,欲綁架龍宇晗索要一個億》。
沈浩巍看著這條新聞,唇角劃過一抹冷笑。
兩個月後,他來到看守所,見到被關押的顧言薇。
經曆了強製戒毒,顧言薇的氣色較此前的不人不鬼有所好轉,嘴唇也有了血色,但相比從前的明豔照人,此刻的她還是顯得憔悴不堪。
沈浩巍努力克製著自己的心痛,語氣冷冽的問她:“你知道沉豐礦業幕後真正的投資人是誰嗎?”
“什麼意思?”顧言薇眸光一沉,“不是龍光韜嗎?”
“到現在你還認為是龍光韜?”沈浩巍冷笑,“看來我的操作真的非常成功,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還以為害你們顧家破產的仇人是龍光韜。”
顧言薇目光銳利的看著他,“你什麼操作?”
“我和龍光韜合作成立沉豐礦業,我出資百分之八十,卻隻拿兩成的利潤,唯一的條件就是讓他來當企業法人。
這麼優厚的條件,龍光韜這種老謀深算的人當然不會拒絕,就算我告訴他,目的就是要搞垮顧氏礦業,他也無所顧忌,也許是因為他根本沒把顧氏放在眼裏,也不怕你們東山再起,找他複仇。”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顧言薇激動起來,“就算你移情別戀了,也不能這樣害我們家吧?我們好歹也有一段甜蜜的過去……”
“別自作多情了!”沈浩巍冷冷的打斷她,“別對我用移情別戀這個詞,我根本就沒有戀過你好嗎?”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接近我?為什麼要和我訂婚?”顧言薇的眼眶濕潤了。
“為了複仇。”沈浩巍的目光也漸漸朦朧,畢竟在一起這麼久,說沒有一絲感情也是假的,但是仇恨的種子自年幼就根植在心,他不能忘。
“像你這種幸福家庭裏長大的孩子,當然不會懂得我們這種寄人籬下的人心裏的苦。”沈浩巍深深歎氣。
“十歲那年,我的檢察官媽媽接到舉報,說予景酒店的老板涉嫌不法活動,她在調查走訪的過程中拿到了證據,一個記錄了假賬的筆記本。那天晚上,我父親開著車去接她,她很開心的向我父親分享了拿到證據的喜悅,卻沒想到,那份證據,給她招來殺身之禍,那次車禍被偽造成一次意外,其實根本就是人為!”
顧言薇默默的聽著沈浩巍訴說他苦難的童年,這件事她當年也有聽說,但她沒有把這件事和她父親顧紀武聯係在一起。
沈浩巍接著說道:“說到那個日記本,你肯定能想到是誰提供的,因為那個人也遭遇了飛來橫禍。”
“你是說,秦絲絲的爸爸?”顧言薇麵露懷疑之色。
“沒錯,就是他,陸海東!”沈皓巍用力點點頭。
“陸海東當年在你父親經營的酒店工作,意外聽到了你爸和公司財務主管的對話,知道他參與不法活動,設法拿到了犯罪證據,通過熟人聯係到我媽媽進行舉報。
陸海東的同事秦三磊知道這件事後向你爸通風報信,你爸就讓他想辦法殺人滅口。他正琢磨著怎麼殘害陸海東,陸海東就自告奮告勇幫助酒店的一個客人爬窗戶夠鑰匙,秦三磊一瞬間就有了施害方案,動手腳讓陸海東從四樓墜落,隨即你爸找的人開著車子殘忍的碾壓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