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如墨。
銀輝七星級酒店。
215號房間。
“死老頭,給老娘去死!”
“啊……”
隨著一道霸氣十足的女聲,緊接著響起的男人痛喊聲中,一具肥胖的男性軀體“砰”的一聲倒到了地上。
站在倒地男人身前的葉落夕,緩緩收回這隻踹了男人的腳,目光凶狠,咬牙切齒,盯著捂著下體滿地打滾的又老又胖男人。
隻是,葉落夕滿麵赤紅,身子還有些搖晃,神智看著有些不太正常。
她被下藥了。
死老頭!
急需錢給外婆做手術,隻不過想老老實實賺點手術費,卻被他給下藥帶來這兒。
全身癢得難受,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咬著。
趁著現在還能堅持住,必須趕緊逃出這兒。
開始踉踉蹌蹌的向門口方向走去。
看著這麼鮮嫩可口的獵物要逃跑,不甘心的老頭要起身去追,可這致命一腳讓他實在沒辦法站起來。
“你個死丫頭,別讓老子逮到你!”
身後拋來老頭殺氣騰騰的不甘心,葉落夕渾身一顫,腳步頓了頓。
她現在就是一隻瘸了腿的羔羊,隨時會被抓回去活宰。
可她葉落夕沒什麼本事,最有本事的,是從來不輕易認命。
要她認命乖乖就犯,沒門。
咬緊牙關,繼續奮力向門口走去。
220號房間。
“啊……”
響起的痛喊聲,讓人聽了連牙肉都跟著一起疼。
膚白貌美的寧蓓蓓,一雙柔嫩小手被一隻青筋滿布的男人大掌扣得死死的,阻止她往他身上靠。
男人精雕細刻,棱角分明的俊美麵容,散發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鋒芒。
隻是,一雙猩紅的眸子襯托微微赤紅的臉色,宛若一隻隨時發動攻擊的猛獸。
嚴承宇真的很想殺人!
他那整日逼著他結婚的父母,逮著他來酒店吃晚飯,竟在他點的飯菜裏下了藥,還送來了這個女人!
想就此逼他就犯,娶這種妖豔惡心的千金小姐,門都沒有。
被男人隻手擒住的寧蓓蓓,淚霧氤氳的痛楚眸子下藏著無盡的倔強,一副不成功絕不罷休。
她淚眼婆娑哀求道:“承宇哥哥,我愛你,求求你讓我留下來吧?”
這種不知羞恥,還搖尾乞憐的千金小姐,正是嚴承宇最惡心反感的。
“別逼我破例動手打女人!”
凜冽的寒氣無情侵襲著寧蓓蓓,將她所有的期待摧毀徹底。
與此同時,西裝革履,身材挺拔的林特助從浴室走了出來。
“總裁,水放好了,按您的吩咐加足冰量。”
聞言,嚴承宇長臂一甩,將困在手裏的寧蓓蓓丟給林特助,厭惡道:“把她有多遠扔得多遠。”
“是。”
林凡頷首,使出他敏捷的身手,將不安分的寧蓓蓓禁錮在手裏,拖著她離開房間。
“承宇哥哥,我不要走,承宇哥哥……”
耳畔煩擾的不甘心哀訴,慢慢地從減弱,到終於無聲無息。
隨著安靜下來的氛圍,嚴承宇的臉色驀地漲成豬肝色。
其實,他忍得快要炸了,他爸媽真舍得給他下狠手。
修長的指尖開始利索地褪去身上的束縛,長腿也向浴室的方向邁去。
身上的束縛褪得七七八八,長腿也快邁入浴室。
突兀。
“哢嚓——”
開門的聲音,傳進了耳膜,讓他停止了進入浴室的腳步。
緊接著,“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相繼傳來。
莫非,是不甘心的寧蓓蓓跑回來了?
想起寧蓓蓓那惡心的妖豔嘴臉,嚴承宇一雙狹長鳳眸眯起陰鷙的弧度。
轉過身,一抹嬌小的身子出現在眼前,跌跌撞撞的向著他走近。
不是寧蓓蓓那個妖豔女人,這個女人沒在他印象中出現過。
嚴承宇狹長鳳眸的陰鷙弧度更是犀利如刀,像隻被激怒的猛獸。
已經失去清醒意識的葉落夕,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做著什麼。
此時的她像隻在沙漠迷了路的饑渴交加小綿羊,像是嗅到前方有水源和青草的味道,牽引著她走向男人。
女人即將靠近,嚴承宇沉聲嗬斥:“站住!”
葉落夕哪兒聽得進耳朵裏,仿佛抓住了根救命稻草,緊緊攥著不放手。
嚴承宇一滯。
可惡!
看著像章魚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比剛剛那個妖豔的還要厚顏無恥,憤怒湧上心頭,眼眸猩紅。
正要伸手將人從身上扯下來,女人突然開口呢喃:“唔……”
女人極富有曖昧的呢喃,讓嚴承宇心頭一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