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噬情丹乃是一種近乎失傳的毒藥……”
直至聽完最後一字,即墨溫玉麵色忽然變得慘白慘白!隻覺的頭暈目眩,心痛難忍,一切原來如此!
出嫁那日,擔心路途遙遠,喜轎顛簸,直至喝合巹酒,她都未曾進食;隻在閨房梳妝之時,姐姐即墨雪蓉曾端來一碗銀耳燕窩,唯著她喝了一點。
即墨溫玉記得,那時即墨雪蓉說:“妹妹,空腹乘轎於身體不好,這個銀耳燕窩你喝一些,也好墊一墊肚子,否則,直到入洞房之前你都要餓著呢。”
那時,即墨溫玉感動落淚,隻道姐妹情深,如此體貼入微;如今想來,所謂妹情分,不過是即墨雪蓉精心策劃的一場戲,而她悲情上演。
可是即墨溫玉想不通,即墨雪蓉,緣何如此?十五年來,兩人之間雖然說不上親密無間,可也不曾有過摩擦。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要如此對她?
即墨溫玉緊緊的捂住心口,痛之一字,如今方體會至深!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拿著潔白的絲帕突然伸了過來,輕輕為她拭去眼角的淚珠,即墨溫玉一愣,原來不知何時,她已落淚了。
“溫玉,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手掌輕輕的貼向小腹,一碗銀耳燕窩,便毀去了她原本的一生!水潤眸中狠厲的目光一閃而過,即墨雪蓉,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遲疑些許,君書涯還是自懷中掏出那日救即墨溫玉之時丫鬟從她身上搜出的那張書箋;雖明知此時不佳,卻也沒有更適合的時候了!
輕輕的將其置於石桌之上,推至即墨溫玉的眼前,君書涯柔聲道:“這是那日救你後,府內的丫鬟替你換衣裳時找到的,既然你已身體大好,這便物歸原主了!”
“多謝書涯了。”說罷即墨溫玉自桌上取過那薄薄的紙張,輕輕打開,上麵的字跡因為雨水浸濕,暈染開來;如今已幹,紙張微皺,其上休書二字卻還是能清楚的顯現。
淒然一笑,隨即將它收於袖中,這封休書她一定要好好保存著,因為這能時時提醒她,這般境地,都因何而至。
“想必以書涯的才智,必已知曉此物為何了?”
聽到這句話,君書涯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帶著尷尬,不知該如何回答?若是回答是,隨身攜帶一個姑娘家的休書如此之久,再親自給她,不知會否被誤會為有輕視取笑之意?
若是回答不是,卻又太過虛假。這倒弄得他裏外不是,當初他隻不過是隨意之舉罷了!
瞧見君書涯的臉色,即墨溫玉心頭一轉,猜明白其幾分想法;才意識到她此話有些唐突了。
“溫玉並無它意,隻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書涯你不必放在心上。”
君書涯帶掩飾尷尬之意,輕泯了一小口茶,還是道:“書涯並不想欺瞞於你,的確是早已知曉那為何物。不過書涯並無輕視或是它意,隻是找不到適當的時機還與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