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綽影這麼說,梁容升不禁有些啞然失笑到“影兒,你這個回答真的好官方啊,要是你去學政治,一定能夠成為一個政治學家。”
雖然不知道梁容升說的官方是什麼東西,但是既然梁容升說了,唐綽影也就笑著接受了,反正梁容升也不會說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看著繼續微笑的唐綽影,梁容升突然有些深沉的說道“你知道,其實我之前一直生活在一個很幸福的地方,哪裏沒有戰爭,沒有痛苦,沒有死亡。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祥和。在哪裏,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親人,很多很多。曾幾何時,這些東西我唾手可得。”此時的梁容升露出了緬懷的眼神,似乎是在追憶曾經的幸福生活。
然後,他的麵色一變,一臉深沉的說道“可是,那個時候的我並不滿足,我像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向往著自己有一天能夠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覺得隻有那樣的生活,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生活,隻有那樣,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說完,他頓了一下,以一種自嘲的語氣說道“現在,我做到了,大雲軍界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無數的有權有勢有戰功的年輕才俊,被我踩著屍體成就了自己的無上榮光,無數畏懼我如虎,我一聲令下,無數人為我出生入死。就在今天,我還娶了你,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我做到了。”
還沒有等唐綽影羞澀,梁容升就又說道“可是,我突然發現自己並不想要這些東西了。我還是想要當初的那個自己,那個時候的我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每天過的沒心沒肺,每天最大的煩惱就是今天中午應該吃什麼,今天晚上應該吃什麼。雖然那個時候的我什麼權利都沒有,可是我還是過的很開心啊。”
唐綽影靜靜的看著梁容升,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梁容升對於這個地方沒有歸屬感了,因為在他看來,自己一直都不屬於這裏。屬於他的地方,隻有那個回憶中地方。
在哪個地方,他不是什麼將軍,不是什麼軍界第一人,不是什麼傳奇。在那裏,他就是梁容升,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年,僅此而已。
唐綽影還在沉思,梁容升卻突然說道“我去,我什麼時候也變的那麼悲秋傷春了,這可不像我,現在可是大好的時光,沒有時間悲秋傷春了。”
聽到這畫風突變的話,唐綽影有些驚詫的看著梁容升,此時的梁容升一點剛剛的悲傷都沒有,有的,隻是一臉的苦笑,和剛剛的悲傷就像是兩個人。
看到這麼詭異的梁容升,唐綽影沉默無語,半響,她才幽幽的說道“夫君,你這是。。。”
被唐綽影這麼問的梁容升,沒有絲毫的低沉,隻是傻笑著說道“沒事沒事,隻是剛剛咋們拜高堂,突然發現我們兩個人,應該是四個高堂,可是我們兩個的高堂都是空落落的,不覺得有些失落而已。沒事的,我沒有那麼的脆弱的。”
看著這畫風突變的梁容升,唐綽影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是在那裏默默的發呆,似乎是靈魂去找剛剛的梁容升去了。
唐綽影還在發呆,梁容升卻已經說道“好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說完,就抱著唐綽影向房間走去。
被梁容升抱著的唐綽影這才驚醒了過來,象征性的反抗了兩下,見沒有作用,也就任梁容升將自己抱進房間裏了。
然後,一夜春宵,不足為外人道。
隻是,在唐綽影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袍的男人依舊坐在梁容升坐過的地方,靜靜的喝著酒,神色寂寥。
一如剛剛的梁容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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